熊爎看了看时染,又看了看随时不忘摆弄身姿的古玲琅,皱了皱眉,似乎是觉得古玲琅给陛下带来了不太好的榜样作用。
“你能不能正经点。陛下在呢。”于是熊爎十分不客气道:“陛下当然是带我啊。”
古玲琅美目微瞪,对这个不解风情的,管家婆似得男人表示不满。
随手撩起酒红色的大长发,古玲琅倚着靠背有些儿慵懒:“奴家并没有说什么不正经的话吧?熊护法,你这护犊子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陛下了呢。对女人这么说话是不是太没有风度了?”
熊爎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没有要理她的意思。
印来江问道:“可是为什么只带六护法啊?”
子车亦装神了许久,这会儿出口:“因为我也去。”
几人微微怔楞,国师是从无上宫来的,子车亦要一同前往,这事不足为奇。只是因为子车亦一般情况下不参与讨论,坐在那儿除了喝茶几乎不会变换动作,众人几乎下意识地把他当做一尊漂亮的摆设,一时竟忘了这事。
看大家都被吓到的样子,时染觉得好玩。
二护法边赤与四护法焦醉始终没有发言。因为边赤本来就不常说话,时染也不便多说,但是焦醉可不多寡言的时候。
焦醉,人称焦四爷。其人性嗜酒,号称千杯不倒,人长得帅气就是不学好,吊儿郎当的品味还独特,头顶染了条孔雀绿,爱逛花楼,是史上为数不多的常活在百姓中的奇人。
犹豫了一两秒,还是问道:“四护法四护法,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焦醉始终靠在椅背上听着,冷不丁被小陛下点了名,下意识地坐了起来。
“我吗?”焦醉停顿了一秒,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我能有什么好说的。”
“噗,焦四爷昨天是又到哪个楼去潇洒了?”古玲琅忍不住调笑道。
未成年还在场呢,这古玲琅说话还真不知道收敛。
“说什么呢?”焦醉似乎觉得有些害燥,随手指了指对面的印来江:“陛下要真问的话不如把这毛孩子带走。”
“你说谁是毛孩子!”
印来江闻言又要炸毛,焦醉吹了声口哨,挑衅似得看了他一眼。
“我指名道姓了吗?”
“你!”
“能不能别闹!”林秋觉得头疼。
“哎呀,怎么又吵起来了,要不再给你们搭个小擂台打一场?”时染眨了眨眼,分明是十分可爱的模样,却叫人脚底发凉。
“啊,不用了不用了。”感觉到背后熊爎火辣辣的视线,焦醉知情知趣地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态度。
“陛下也知道,我们护法本身各有专长,而五护法恰好皮糙肉厚,能守能攻。陛下要遇到不长眼的也不必束手束脚。再加上五护法年龄不大,缺少历练,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印来江收了火气,见焦醉终于肯说人话了,才傲娇地哼了一声。
“况且他毛毛躁躁的,陛下不在,他待在圣幽不得惹是生非,所以啊,扔出去挨挨打才好......”
印来江:“......”
“焦醉!别以为你比我老我就不打你!”别说了,拔剑吧。
......
好好地早朝又被闹得鸡飞狗跳,真是亲切。说起来上次明明撩了上官影疏,又到后宫那边溜达了几圈,自己都没有什么特别感觉,难不成是撩错人了?时染嘀嘀咕咕地想着。朱雀就好了,拖她来收拾烂摊子,自己倒头就睡,指望他还不如指望自己。
时染索性溜达到了藏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