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影疏没应她这句话。这会儿看起来有点儿蔫不拉几的,躺到了一边,勾着时染的手说:“我怀疑是无上宫。”
无上宫在焚界是什么地位,上官影疏这句话说出来都有被整个焚界打击的风险。
便连他们几人都算是无上宫的学生。时染更是云深堂大长老的亲传弟子。无上宫操控着整个焚界的运作秩序。三殿九堂,牵扯颇深。
时染却没什么反应,像是听了一件常事。
“你信我吗?”上官影疏忍不住问。
“我信和不信有什么关系吗?”时染反问。不管上官影疏的怀疑是对是错,他都会往这个方向探索。
焚界的人们本来就把无上宫捧得太高了,一个无上宫,三殿九堂,居然控制了每个国家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国师位置。当初沐源帝君的寿宴,各国国王都在,国师却头也不回地往云深堂的方向走。各国国王也理所当然的模样,像是习惯了被操控,被指导。
市面上曾经过分地尊崇无上宫,路上有人随口说了一句无上宫如何的话,那人居然能被群殴致死。
“染染怎么也学我离经叛道?”上官影疏不由笑了出来。
时染嘴角一抽,翻了个身给他留了个后脑勺,说:“离经叛道是个贬义词,你最多独特了,还没到罪恶的地步。我怎么不记得哪条国规写了不能开青楼赌坊?”
“我是说无上宫,我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无上宫,你怎么半点儿反应都没有?”上官影疏忍不住捏起时染的手亲了口。
时染打了个激灵,手抽了抽,没抽回来,便瞪了他一眼:“别瞎撩。”
“不瞎。”上官影疏跟听不懂话似的。
时染轻叹了口气:“即为一国之君,又凭什么任由别的人来对我的国家指手画脚?国师是无上宫的,我的青年才俊也由无上宫培养。主权被无上宫这么侵犯,你以为哪个国王是心甘情愿的?但是也正是因为国家里太多人属于无上宫,反而没有人敢说什么。”
这才是一国之君正常的心态。
顿了顿,时染又捏了捏上官影疏的下巴,指腹轻轻摸了摸那颗泪痣,有些爱怜地吻了吻:“无上宫被捧得太高了。一国之君尚且还求能人进谏指错,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国家强盛,能够与外国抗衡?那无上宫给别人说一句凭什么不行?”
“无上宫又不是傻,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假如整个焚界就他一个国家呢?你把大大小小的国家比作他的城市,这一切就说的合理了。他没有外敌,处理了内患,没人敢反抗,他就是主宰。”
上官影疏点点头,饶有兴趣地盯着时染:“你还不笨。”
“我什么时候笨过?”时染翻了个白眼。
“情商低。”上官影疏继续笑眯眯。
“看不出你和子车亦吃醋?”时染挑眉。
“看不出别人有多喜欢你。”上官影疏意有所指。
时染还以为他说的是自己,伸手弹了下他的额头:“是不知道。”
上官影疏笑了笑。他能不知道印来江天天来这儿吗?印来江能不知道时染今天会去找上官影疏吗?
为什么故意岔开时间?时染心里居然没一点儿数。
真的笨死了。
上官影疏一边拉开时染的衣带一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