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影疏说,不要这么说,来日方长。
怎么说呢,来日方长真是个让人心动的词。
时染倾身吻了吻上官影疏,算作安慰。
上官影疏笑着接受了这个吻,心中却是可惜地叹了好几口气。得回去泡冷水澡了啊。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上官影疏微微挑眉,修长的小指从时染脖子上勾出一根红绳:“陛下还留着这个,我好开心。”
红绳上挂的是上官影疏送的小竹哨,哨子边边隐隐约约有些发黑的。
“我以为这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时染耸耸肩:“只是没想到小混蛋回来之后不认人了。”
上官影疏心头一动,有些话差点就从嘴里滑出来,然后又硬生生地憋住了。他自动忽视了时染的话,伸手把时染的小竹哨给解了下来。
时染一惊,伸手去抢:“干什么?送出来的东西可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想什么呢?”上官影疏忍不住笑出声:“你看边边有点黑了,我回去帮你磨一下,加点东西。堂堂一国之君,带着一个旧竹子,你也不觉得寒酸。”
“哦。”时染这才松了口气,还以为上官影疏又要做什么妖:“承载了你的心意,你觉得寒酸吗?忘记告诉你,你那个小玉笛是我在东街一家小店铺里随便拿的。”
“随便拿的?可我觉得很精致啊。”上官影疏白了她一眼:“陛下,不要故意寒碜我。”
“哪有故意?那两个字是我自己刻的。价值连城。”时染说。
上官影疏拿了个**把小竹哨给装好,似笑非笑地看了时染一眼:“定情信物?”
时染面无表情:“只是礼物。”
“啊,好失望。”上官影疏撇撇嘴:“那么陛下什么时候到我的莲沼殿去过夜,继续我们没完成的事情呢?”
“你这话题跳的也太快了吧?”时染抽了抽嘴角。
“什么时候呢?”上官影疏好整以暇地看着时染。
时染勾唇一笑:“你见过有人主动讨要的吗?”
“有人做过的事我在做,陛下就不觉得新鲜了。”上官影疏从容回答:“再说陛下见到我做的事,有多少件是别人做过的?”
是了,他就是离经叛道的代言人。
时染眼珠子一转:“等你什么时候肯跟我全盘托出的时候。”
全盘托出?上官影疏有一瞬间没明白时染指的是什么事情,等到反应过来是指他父母的事,他针对子车亦等一系列奇怪事情的原因之后,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陛下,还有别的选择吗?”上官影疏还想再挣扎一下。
“嗯……没有。”时染认真想了想。
即便是上官影疏,她也没办法对他全盘信任。而如果上官影疏遇到了什么困难,她也想帮他。如果对上官影疏下手了,那她总得为他负责。
“陛下,你不想吗?”上官影疏突然探手到时染腰侧,蹭了蹭。
他现在那股火还没下去,这么做也是在折磨自己。
“亲爱的,我觉得你比较想。”时染眨了眨眼,伸手指了指他的裆部。
上官影疏的脸色难看了。
他很想就这么转身走掉。但没有尝过的时候尚不知味,这近在咫尺,舔了那么多口之后,时染身上那股味道就跟毒药似的啃着他的骨头,让他身上痒痒的,总想再靠近她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