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上官彦了,时染回来之后连上官月白的身影都没有看到。
“不急。”上官影疏不过一会儿就恢复了神色。像是被时染提醒了什么,上官影疏挣开时染握着他的手,将小玉笛收了起来,时染白天时候才见识过的带着疏离的吊儿郎当劲头又重新怕了上来。
“家母家父现在都不在,等他们回来再说吧。”上官影疏说:“已经很晚了,陛下快回去休息吧。”
不管怎么说,都没了白天的针锋相对。时染默默将上官影疏的变化收进眼中。都不在?时染是讶异的,但是上官影疏的模样看上去是不想解释那么多的。时染知情知趣,没有再往这个方向问。
时染:“你是醉花楼的老板?”
上官影疏本来都打算离开了,闻言又转身过来看时染。眉头微挑,戏谑道:“原来染染现在才知道吗?”
其实他知道时染在醉花楼看到他的时候误会了什么,但或许是他刚好心情不畅快,就是不想跟她解释,还一个劲地去激怒她。
“没有人告诉我。”时染白了他一眼:“你也不跟我解释,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
时染回来的时候就问了穆清,责怪穆清不跟她说清楚。但据穆清说,上官影疏这醉花楼开了可不止一家,赌场也开了不少。
你说这上官影疏想经商那就正儿八经去经商吧,偏偏他着手的都是青楼,赌场这种,如果说好一点儿的,也就是酒馆了。这算是离经叛道还是闹脾气?时染说不出个准。但这目前跟朝廷并不冲突。时染也就没有反对的想法。反而打起了上官影疏的注意。
“你是。”上官影疏突然认真了些:“陛下是天子,在圣幽,你就是神仙。”
时染:“......”在焚界更落后的很久很久以前,圣幽还没有和其他帝国有联系的时候,帝君的确是圣幽的天。
“影疏。你是我当着百官的面册封的莲君。”时染突然说。
上官影疏眼皮一跳,漫不经心地瞥了时染一眼。
类似这样的开场白他听过无数遍。
上官家族的人说:“影疏,你是上官家的人,怎么能做这么低贱的勾当?”
朝廷百官说:“上官公子,你可是这一代的翘楚,怎么能与那腌臜之人混在一起?”
甚至于爱慕他的官家小姐:“你可是本小姐看中的人,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上官影疏觉得他可以猜出时染下一句要说什么了,世人都笑他离经叛道,脑子磕到,不会有好下场。他上官影疏习惯了,也不曾因为这些话少做什么事情。
但是要从时染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有些糟心的,上官影疏犹豫着要不要阻止时染说出来。
“所以呢?”上官影疏突然莫名地开始期待时染能对他有不一样的看法。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时染看他,就不应该跟别人一样的。
“咳咳。”时染轻咳了几声,清澈的目光落在上官影疏身上:“所以我们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