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么样,陛下,你先去疗伤吧。”上官影疏勾唇笑了笑,有几分洒脱。
“我没事,影疏他伤的很重,让他先去看看。”时染心中一紧,上官影疏的模样异常古怪,笑的有些轻松,却莫名让她觉得上官影疏像是没了生的欲望,像是在等待血放干,等待升天一样。
“陛下!”印来江大概是忍了许久,带着寒意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时染:“那边我会安排,请陛下随御医去疗伤!”
像是为了证明印来江的话,几个金鳞军士兵急匆匆地围到了上官影疏身边。
“我......”冷不丁被这么吼了一声,时染咽了口口水没了声。本来紧紧贴在上官影疏身上的目光吝啬地分给印来江一点儿。大脑也终于开始转了过来。
印来江好像生气了。
或者说从印来江出现的时候喊她的那一句白痴开始时染就应该知道他生气了。反正自己的医术也就半桶水,过去也帮不到上官影疏太多。金鳞军已经带着军医去给上官影疏包扎了。
军医也没跟上官影疏说什么,眉头也不皱的就着这个姿势给上官影疏消毒止血。
上官影疏任由他们摆弄自己的身体,妖娆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时染,像是通过时染来怀念什么东西似得。
“陛下,你就别让御医久等了吧?这种时候摆架子多不好?”上官影疏舔了舔嘴角,笑的有些没心没肺:“你要是就这么死了,谁来给臣妾发零花钱呢?”
这话说的不好听,时染抿紧了唇:“你就非要这么跟我说话吗?”
“我本来就是这个模样,陛下不喜欢,不看就好了。”上官影疏漫不经心道。
“你就不能......”
“陛下。”时染话还没说完,印来江又叫了一声,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甚至侧身挡住了时染的视线,强迫时染看着他:“天黑了,御医久等了。”
上官影疏没来由地轻笑了一声,在这黑夜里略显突兀。
时染垂下眸子,若不是上官影疏这么说话,她都忘了两人不久前在醉花楼里剑拔弩张的事情。然而经过这一场刺杀,时染那时候积压在心里突然爆发的怒气也烟消云散了。
性子变了又如何,谁规定谁一定要保持原样?上官影疏在醉花楼不管做什么那都是在他进后宫之前的事,是她册封的时候没有查清楚,册封之后也没有跟他说过不许这么做。
仔细想来,上官影疏最开始跟她说话的态度好像也没有这么恶劣。
心中百感交集,但脑子还在。时染利落转身进了马车。
御医一见时染就扑过来帮她疗伤。
“哎哟我的亲陛下诶,你怎么能搞成这样的啊?”老御医也是活过了先帝在的时候,深知时染现在对于圣幽的重要性。这突然之间伤成了这样,再加上刚刚看到的现场,让老御医的心都掉了起来:“怎么能伤成这样呢?”
“会很严重吗?”时染随口问了句,马车骨碌碌开了起来,金鳞军谨慎地围绕在马车周围,送时染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