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本就生得极美,纵然笑的轻佻,褪了那身华服之后居然也有另一番动人。
上官影疏顿了顿,快步走了过去:“既然我在这里,我来接待染染你可好?”
说着上官影疏已经靠近了时染,就着这个姿势从后面搂住时染的腰:“你也知道这醉花楼的门面是我,我的服务很好的。”
时染抬了抬下颚,上官影疏就凑过来,挺翘的鼻梁在时染的脸上轻轻刮着。
“你的服务?很贵吧?我可是很穷的。”时染声音有些儿低哑,单手覆上上官影疏放在她腰上的手,舔了舔嘴唇:“再说,在醉花楼接待我,和在后宫服饰我,有什么区别?”
上官影疏的指尖攀上时染的脖颈,轻轻点了点,嘴角一勾,眼角那朵红花绽放开来,越显得人妖艳了几分:“没关系,我的就是染染的,不收你的钱。染染如果说没有区别,那便是在醉花楼是上官影疏,在后宫也是上官影疏。如果非要说个区别......在后宫,你是陛下,我的妻主。在醉花楼,你是客人。”
“我听着还是像没什么区别的。”时染侧了侧身子躲开上官影疏的手,再次从上官影疏身上钻了出去:“还是让人再另外安排一个便宜的。”
上官影疏也不恼,坐在桌边撑着脑袋给时染倒酒。反正他在这儿,时染是别想再找到别人。
“哦?”上官影疏挑了挑眉:“这醉花楼里的人我都认识,染染可有看上的?”
时染动作一顿,自己站久了嫌累,也坐了下来。她哪里又看上了的,本来过来就是为了找上官影疏而已。
心中思索了一下,时染记得刚刚带着自己的那个清秀的人儿。于是随口答道:“那个叫青衣的,我看着长得还挺秀气,是个不错的人。”
嗯,青衣。上官影疏点了点头,将酒推到了时染面前:“臣妾一会儿就让人把他给陛下带来。”
让?上官影疏倒是一副主人做派。时染眼珠子转了转,不动声色地掩去了眸中的异色。
盯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酒片刻,时染突然笑开。
上官影疏放下酒壶,问:“怎么了?”
“莲君说的好大方,怎么还给朕的杯里下这种东西?”时染摸了摸酒樽,举到鼻子便嗅了嗅。
她自云深堂下来之后鼻子一直就很灵敏,对药物也敏感。处在青楼里的酒从来就不是什么普通的甜酒,本来就带着些刺激人的度。上官影疏刚刚摸着酒壶的时候动作快时染没看见。这会儿却又问道这里面的味道不寻常。
想来是上官影疏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加了味草药,正好把这种烈性综合一下,直接变成安神药。
瞧这剂量,估计要不了几句话她就会犯困睡过去。
上官影疏的动作一僵:“陛下,在说什么呢?臣妾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就听不懂把,青衣呢?”时染将酒杯推了回去,起身欲走出去:“不麻烦你,我自己去找也没什么关系。”
上官影疏垂了眸,指尖敲了敲酒杯。
是他大意了。怎么会以为时染还跟以前一样好糊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