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这家,京城最大的楼子。她尚未正式迎娶但是已经住进后宫,并且封号了的莲君现在在这里面。
看穆清这模样,他还是光明正大来的!
“呵......”时染将包着小玉笛的锦囊狠狠地塞进了衣服里。
自己的感觉还真没错啊,八年未见,这小包子都长胆儿了。
“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穆清一看时染这幅模样就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歧义,但还来不及解释,时染就已经跟着来招客的清秀小哥走了进去。
穆清只得哭笑不得地跟了过去,想要解释,又怕自己说的话暴露了时染的身份。
时染回来的时间晚才不知道了,但这京城稍有些来头的人可都知道。这上官家公子从云深堂行为举止就及其轻佻,像是叛逆期来了,做得都是擦着离经叛道的边缘的事情。
人家经商开染房药房,他上官公子开了个醉花楼。都说他上官公子自云深堂归来,才高八斗,修为难测。但这般人才不肯入朝为官,成天不务正业,开楼子斗蛐蛐,好不快活。
这么个人儿名声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有好的有坏的。上官家里纠结的要死,偏偏没人管得了他。因此上官影疏自己去报名参加选秀的时候这一家别提有多高兴了。
时染可不知道这么多,一楼大堂此刻坐了很多看客,一片喧哗声。她才刚走进大堂,中间的舞台就亮了起来。
“客官,你可赶巧儿了,今天我们老板来了。奴家给你寻个位子,在这儿陪你看看可好?”拉着时染的人自称青衣,青衣眼神好,一看时染就猜这是个大人物,这会儿也不管门外是不是还有活,只想赶紧讨好了这位。
“你们老板?”时染听这话下意识地往前排看去,压根儿没看到什么类似老板的人。
青衣反而带着时染到了前排坐下:“客官别急,老板一会儿才出来呢。”
“小姐......”穆清在后面干着急,她是带时染过来找上官影疏的,又不是带她来寻欢作乐的。
“稍安勿躁,没听到人说老板一会儿才出来吗?急什么?”时染头也没回地说。
老板?老板不就是上官影疏吗?穆清一愣,抬头去看舞台,总觉得接下来的场景不会是她想看到的。
灯光忽明忽暗,一个个美人儿摇曳着身姿走上了舞台,音乐也趁着这个空档换了个调。
明明是烟花之地,这乐声却莫名地带着股清雅的味道。便连台上的人,也都穿的规规矩矩,多是颜色徇烂了些。
如果不是进门的时候再三确认过了,时染都要以为自己是随便进了哪个茶楼。
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嘴角。倒是这样欲拒还迎的才更勾的人欲罢不能。
且跟穆清说的一样,这台上的人,包括她身边的这个青衣,也都是眉目清秀,面容姣好的人。
然而直到这舞结束了,时染也没有看到半个像是老板的人出现,也不知道上官影疏那厮坐在哪儿。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阵剧烈的鼓声,本来半掩的帷幕忽地从两边拉开,一人背对着观客站在那中间,一身红衣妖娆,一头墨法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