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是对这些凡尘琐事没多大好奇心的。那女子是妖,我一进去便知晓。但我也是妖啊,我并不认为每一只妖都会伤人。没想到还是错意了。
那男子走后,其他人都醒来了。虽说他们入了那妖地门道,但也并未受到什么大地伤害。一只桃花妖,花成精已是不易,更别说成妖了,但偏偏就有这么一个。我总觉得那妖能有如此修为,也不会是邪魔。
景瑞醒了。
他已经不大记得发生过什么了,只是还记得在看那女子跳舞。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是妖怪作祟。我只好编个理由:“你看得太入迷了,睡着了。”他倒是不傻,感到有些奇怪,但又问不出口来。就这样,我们走出了这里。我总感觉,我下次还会来这里。原来,这个地方叫莳花阁。
日日青楼醉梦中。不知楼外已春浓。杏花未遇疏疏雨,杨柳初摇短短风。扶画鷁,跃花骢。涌金门外小桥东。行行又入笙歌里,人在珠帘第几重。
原来,我进地便是人间青楼。人间总是有那么些多情地诗人写些酸腐地诗词,描绘这个销魂地地方。活了这么久,我倒是第一次进。这莳花阁到底是只有那一只妖还是有一群,我目前还看不出来。封印太久了,我都变迟钝了。不过倒是个好玩的地方,难怪人间男子流连忘返。
迟瑞的父亲正派人找他呢!
一出那大门,便被穿黑衣的众人拦着了。中间站立着一个看着颇为慈祥的老人,他的穿着较景瑞的来说很是朴素了,而且年龄颇大,但与景瑞也着实长得不像,当然这并不是他的父亲。他眼里对景瑞带着慈祥和恭敬,笑着说到:“少爷,在外面玩了这么久,也该会去了。老爷会担心。”
“知道了知道了,龚伯。父亲忙于政事,哪有时间管我?”景瑞用着似乎有些不耐烦但对那个老人家倒是尊敬的语气。
这小老儿见劝不过他家少爷,终于是发现了我。那双带着笑意的小眼睛就一直在我身上扫,惊讶道:“少爷几时结交了这样的朋友?”
景瑞听了这话倒也兴奋,忙回道:“龚伯龚伯,我是不是很有眼光,这朋友不错吧?”
“少爷你惯常结交些流连青楼酒肆的公子哥儿,这个倒是气质不凡。”龚伯对我很是满意似的说着。
景瑞听后不满,“什么啊?无心与我也是在一起去看美人的路上遇见的,一起去的莳花阁。”
那龚伯竟然无言以对,摇了摇头,但看向我的态度仍是十分友好的。
“龚伯好,我确实是和他在莳花阁认识的。”我干站着也怪不好意思的,于是说了一句。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叫我无心便可。”
“无心公子,既然您与我家少爷相识一场,何不到相府一聚?”
“我与景瑞菜第一次见面而已,你便如此放心我吗?”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公子气质出尘,绝非池中物。”他的眼光倒是不错,我本就不是人,自然也不是那什么劳子的池中物了。
不过我拒绝了他的邀请,到底是人生地不熟的,与人打交道还是力不从心的,倒不如睡睡觉来的自在。
此时已经月落西山,青楼酒肆的灯火也渐渐暗去,人们纷纷散去,小摊大都收了东西离去,不时有风,微凉。我慢慢的走着,看着,好似看不厌。人到底是群居的,活的有滋有味,美好的东西多的是,但也有人不懂珍惜。老天给了人类创造美的能力,但也给了他们有限的人生。活的久又有什么意思呢?
月隐,乌啼,尘落,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