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我跟鱼置什么气。”
又跟没用的人,置什么气。本来也没想过可以用王怡的手除掉朱槿,只是想给她一点苦头尝尝罢了,失策又如何,朱槿在凡界又能拿她千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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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繁烁,熠熠地照耀着这片大地,黎国监天楼内,一座四层高的楼阁屹立在群山之前,阁楼飞檐绝妙,黑幕降临,高阁隐在黑夜中,可内阁却一片灯火通明,韵白光洁的大殿照影出屋顶的壁画,似是佛祖阿弥,似是玲珑神女,互相交织,不分彼此。
水晶珠帘倾泻,殿内老者一身黑袍,头戴纱笠,被珠帘掩下,或虚或实,或缥或缈。
从外侧走进一个身穿蓝袍玉色的少年,面目郎朗,身影绰绰。
珠帘内的老者起身,黑色的纱笠,黑色的大袍闪影着,有些恍惚。
“学生见过师父。”
老者从珠帘内走出,走到少年身旁,将少年扶起。
“起来吧。”
“师父,学生…参不透那女子。”
“你自幼跟着我,旁人随意的一举一动你都了如指掌,唯独这女子,你参不破?”
高阁内门窗皆开,夜风从外潺潺流动,像极了冬日里的泉水,叮咚而过,珠帘互相碰撞,发出水晶独有的悦耳之声。
“世间皆有定律,你少时我便和你说,你生来便是不凡之骨,你参不破的人,怕也不是凡界的人。”
“学生疑惑,这女子,明明就是柳相的亲妹。”
黑纱掩住老者的面容,唯有那一双眼黝亮,在这光亮的大殿上,都毫不逊色,他的身影微微弓着,可步履却看似康健。他在少年面前踱起步来,缓缓的问道:“你是在皇城长大的,以前可有听说过柳家有过女儿吗?”
那少年闻言怔楞,思索许久,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师傅的意思是,此柳小姐非柳小姐?”
“便是柳小姐。”
老者打断少年,嘶哑有力的声音在大殿上漫延开来。
“学生不懂。”
“凡尘往事未仆先知,哪有那么多是或非,全都是,可又全都不是。”
少年似也明了,不再多问此事,只是从袖中掏出一块藏青色的帕子,里面包着一块长木,有一个人巴掌那么长,递给老者:“清缘寺故竹师父让学生将此签交给师父。”
老者接过木签,黑黝黝的眸看向木签。
“故竹想说什么?”
“故竹师父说,这是皇上半年前出宫时去求的签,本来皇上求得签应有专人看管,不得让旁人得知,可是,偏偏那蛮横的络晴郡主死活不愿,日日去清缘寺想要窥看这签,故竹师父无果,又不好禀报君王,只好带到监天楼,让师父暂为保管。”
老者走到珠帘内,将手帕,和包着的木签一并放在桌案上。
“寒露节已过,秋日里的狩猎也要开始了吧。”
“也是原来的日子,下月廿二启程。”
“你也去吧。”
少年一脸疑惑,看着珠帘内的老者,问道:“以前,师父都不让学生去围猎,说是祸伤生灵,有损命格。怎么这次……”
“师父想让你去,护着那位柳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