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没人侍奉,只有孤男寡女两人在合音。
我摇了摇头,转身走去,算了,现在我觉得我前去打扰很是不合适,而且,别的不说了,他们俩合音真的好难听,宛如杀鸡一般。
我走回梧桐归兮,采采早已让人准备好洗澡水,这应该是黎国的规矩吧,理完佛后要净身。
院前的梧桐树被风吹斜,树旁的秋千我也好久未坐了,入秋了,天也凉了。
嬴扬应该不好过吧,他母亲病重了,现在他应该忙不过来了,昨日的那几句低声呢喃,显得弥足珍贵。
我叹惋,深吸一口气后将自己缩进了浴桶内,采采早已懂事的出了门去,此时,我显得格外孤单,将脸从水中抬起,出水面时,我深吸一口,看着身旁的花瓣很是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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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逐渐阴沉下来,此时黎国皇宫早已乱成一团,在偏僻一处,是一个独立的庭院,一个盛气凌人的女子走进一间阁楼,身后的红衣女子寸步紧跟着。
阁楼很精致,却别有洞天,两进两出的院子种满了槐树,入秋了,槐树早已快枯萎,院子中央放着一辆轮车,轮车上坐着一个白衣男子,面露冷漠,眸中无光,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却风姿绰绰,十指摸着槐树宽大的树根,若有所思,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王爷,络晴郡主来了。”黑衣侍卫疾步跑进,连忙禀报,侍卫话音刚落,便在院外响起脚步声。
“朔王爷别来无恙啊。”
院外响起一道女声,嚣张至极。
络晴跨步走进,面上的轻佻毫不掩饰,看向坐在轮椅上的人,眼中带着不屑。
嬴朔面上毫无变化,动了动手,身后同他穿的一样的少年跟上他,用手推过四轮车,面对络晴。
嬴朔抬眸看向络晴,冷漠的眼看着络晴:“有小半年了吧?”
“皇上走后,你也走了。”
闻言,嬴朔点头,看向络晴的眼中毫无波澜,无论络晴如何用嚣张掩饰,细细观察下,依稀可见她脸上的苍白。念及此,嬴朔看向络晴身后的长歌,发白的唇微微勾起:“长歌,好久不见。”
长歌埋下的脸微微动容,抬头看向坐在椅上的嬴朔,眼中露出一丝难堪,但又很好的掩饰:“王爷可好?”
声音低沉,沙哑的难听。
“好。”嬴朔回答,似是没听到声音中的沙哑一般。
“寒暄完了吗?王爷我们该说说我们的事情了。”络晴又是霸道的说着。
嬴朔微微蹙眉,但却只有一刹那。
“我和你能有什么事情。”
语气淡然。
络晴也不生气,看向嬴朔身后推车的少年,开口询问:“你就是高见欢吧。既然朔王爷留了你,就好好活着吧。”
少年默不作声,可却突然抬眼狠狠的瞪着络晴。这眼神,里面夹杂着许多仇恨。
络晴笑道:“你生气也没用,谁叫你兄长有胆子写讽诗。”
高家少爷写诗讽刺当今圣上,于三个月前,被唯亭楼的人杀害,络晴听闻后,更是带人将高家一一灭口,就怕污了嬴扬的名声,可这消息还是传了出去,已经不是什么能藏住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