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话。”
他语气中带着哄骗,仿佛挖了一个陷阱,等着我自己掉进去。
“没有,是真的没有,我当时只是觉得你很好看。”
“噗嗤。”嬴扬笑出,星眸点点潋滟。
“真的,毕竟我那时也没有太多的见识。”
我莞尔,看着嬴扬的笑慢慢收回,然后瞪向我:“那时没有太多见识,意思是现在你有见识了?”
我侧过头,洋装沉思,不过片刻,我看向嬴扬,重重的点了点头:“我和你认识有小半年了,也算颇有见识。”
“你见识什么了?”他声音带着点不悦,我鲜有占上风的机会,抓住不放。
“见识了蔺霖将军,见识了惠文王,见识了柳烟。”
他不语,眼中带着丝丝不悦,我意识到不妙,向床里侧缩进去,缩到一半,嬴扬便拽住我的脚腕将我拖到他的身旁,我惊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嬴扬就已经握紧我的手腕,举过头顶,放在被褥上,我惊慌的看向嬴扬,却见他双眸满是深情。
“你干什么?”
“想让你忘记你见识过的所有男人。”
“你吃醋了?”
我没了惧意,大胆的挑衅着,嬴扬嘴角依然微勾,薄唇轻轻擦过我的脸颊,轻擦过我耳后的碎发微乱,听着他呼吸有些莫名的急促,却在我耳畔停了下来。
“是,我吃醋了。”
没想到他会承认的这么利索,我呆呆的看着嬴扬,四目相对,彼此无言。
“皇上,宫中传来消息,太后娘娘病重”
房外有了声响,是青云的声音响起,我回过神来,看着嬴扬的面上多了不耐烦。
“我要走了。”
嬴扬起了身,我随着他,穿上鞋,跟着他出了门,天已经黑了,庭院内守着的家仆也不知去哪里,只有采采在院外守着,青云见了我,对着我行了个礼:“见过柳小姐。”
我点点头,毫不顾忌的又抱了抱嬴扬:“快去吧。”
他母亲生病了,恐怕比我着急。
可嬴扬却慢条斯理的抚了抚我的发:“头发乱了。”
这话讲的暧昧,方才在床上动了一番,自然乱了。
“我走了,以后离柳烟远一点。”
“为什么?”
“不想让你见识他。”
我勾唇一笑,不再言语。
这个大醋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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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脚下的清缘寺香火纷飞,寺庙顶楼的钟鼓叮叮作响,寺庙后的月湖上摇曳着许多船只,湖上漫延这阵阵琵琶声,有歌女清唱不知名的歌谣,寺中的僧人许是刚做完早课,三三两两去膳食堂吃素斋。
“施主。”
清缘寺的住持在门口站立,手中执着佛珠,清风拂过暗红的僧袍,我从轿子里走下,见到住持礼貌的回礼。
“小女此次前来,是代表柳家来捐善布施。”
我话音落下,随从从轿子后的马车上拉下几个大大的木箱。
那住持对我鞠了一躬,与我适宜的保持着距离。
“清缘寺门口还有两位悬壶济世的神医,柳施主今日到来,还带着如此多的善礼,贫僧感激不尽。”
我摇头,没有在言语,示意随从将木箱搬进庙内,与住持告别。
柳烟今日让我来月湖转转,我也不好拂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