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霖伸手扶过她,有些宠溺的责骂着:“你身子不好,那湖水凉,怎么可以那么任性呢。”
我看着他们,忽然有些羡慕,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说的也就是他们了,想着想着,忽然有一只手落在我的肩上,我顺着看了上去,是嬴扬。他俯下身来,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忽然在我耳边道了一句:“你没湿吧,我可不想回去再帮你换一次衣服。”
后来的后来,我又不争气的脸红。
总有一个人,会在你需要被温暖一下的时候,温暖你。
嬴扬,我想一直陪着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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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晴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怎么会,本上圣小气的很,这四个巴掌早就在心中记下来。
我答应同嬴扬一起回皇都,于己而言,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只要我在嬴扬身边,就一定还能见到络晴,到时候,我就算是费尽心思也要把那四个巴掌讨回来,还要那晚那个刺杀我的黑衣人,我至少也要知道他要杀我的原因,我到凡界才仅仅一月久,怎么就惹到他们!
于私而言,我欢喜嬴扬,所以想跟着他,却又不愿利用他,更怕他知道我接近他是有目的的,所以连做事,我都蹑手蹑脚,多次辗转。
我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楚轩到底那日在千茴的房中说了些什么,到底是说了些什么,才能让千茴叫我莫要插手此事。自然这些我都无从得知。
今夜,蔺霖为嬴扬办了一场晚宴,只是家宴而言,排场却不是一般的大,我咂舌了许久,决定不参合这权贵的光觸,便
躲在林间的小厅中,信庭漫步的喝着放在小厅中的琼酿。
这家宴,来的却不只是家人,不知道是否是嬴扬自己放出去的风声,这偌大的潍州城权贵不多不少,全都知道皇上驾临潍州,所以乘着这家宴,都来拜见皇上,今夜的嬴扬确实忙的没有空闲。
我这小厅,位置俱佳,廊上的人见我不模糊,而我,却可以一览无遗的见着每个人,瞧,此时嬴扬接过了一个看似颇为年老男人敬过得酒,仰头饮下,好不痛快!
念及此,我愤恨的痛饮一杯,却听身后有人轻笑几声,我不禁回过头望去,却因林间暗谧,见不真切,却隐隐可以看出是个男人的身形,我不理,将头扭回去,对面人那么多,即便是个歹人,又能将我如何。
“你可知你痛饮的这杯酒,可是何物?”
身后的男子又出一声,我闷闷的又将头转去,那人的身形隐隐现出。
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布,冉冉府中趋。
见到眼前的人,我心中却只浮现这句话,应是在圣界时楚轩教过我的一句诗句,不然,我不会记得如此熟络。
我见过相貌堂堂的男人不在少数,温润如嬴扬,淡漠如楚轩,可眼前的人却不同。
如玉一般的男人,我只见过他一个。
宛若神人一般,即便是在夜色,却也让人心生不得亵渎之感。
我瞧着他进入小厅中,他身后的小厮立马走上前,拿着手帕在石桌石椅擦拭,我挑了挑了眉,看来这位如玉一般的美人,有些暗疾。
我不动声色的站在旁边,看着他们。
小厮擦完之后,利落的退下,玉美人抚了抚自己白色的袍子,坐了下去。
我这时才瞧清楚,美人的皮肤透白,嘴唇殷红,一双眉细长,双眸通透,纯粹明亮。
我心想,这美人怕是某位显贵府上的入幕之宾,专程服侍有断袖之癖的大人。
玉美人从宽大的袖袍掏出一个玲珑般的酒杯,发着绿光。美人将琼酿倒入酒杯,那发着绿光的酒杯竟然变得剔透无比。我觉着神奇,想惊呼一声,却害怕发出声后,造人鄙夷。
“这琼酿是由月圆日的晨露,邻国百花城的百花锤炼,外加星染仙人的独家手艺酿制而成,这一盅便价值连城,姑娘方才那般豪饮,这是对不起这酒中尤物。”
月圆的晨露,百花锤炼,还有听起来很厉害的星染仙人……
我抚了抚额,打算继续装哑巴。
“况且…”美人小饮半杯,干净的双眼注视这那酒杯,继续说道:“这小厅子,和这盅琼酿都是蔺王爷特地为鄙人准备的,方才你喝了我的酒,敢问姑娘,这是如何办?”
如何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我没有怀疑美人的话,今夜来的人非富即贵,专程为一个人准备一块地,也不是没有可能,况且,我进这小厅子时,只有那盅酒,酒杯都没有,我方才饮酒的杯子是特地捎来的,怕是蔺霖早就知道这美人自带酒杯的癖好,才没有准备酒杯。
我咽了咽口水,准备从后方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