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越的没规矩了。”
“嘿,我本来就不是宫里的人,更不是什么名门淑女,要规矩做什么。”
话,的确是这样说的,自从秋猎之际凝烟事发后,对于我的身世嬴扬似乎已经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了,朦朦胧胧,只要我不提,他就装作不知道,只当我是柳家小姐,还时不时道一声“上圣”来打趣我。
“吃这个。”
他将菜夹到我碗中,我回过神来,问道:“监天司是哪里?参仪又是什么呀?”
“监天司是看天命星宿的地方,重阳节参仪是老祖宗的规矩,目的是为国参天象,祈福国佑。”
我眼中又是亮了亮,对着嬴扬挑了挑眉:“你看,上天都在帮我们。”
嬴扬自然听得懂我在说什么,惠文王遇刺一事不查清楚,这件事情,便会化成一道刺,盘在嬴扬心间,叫他不痛快。派出青云去查,便可以看出嬴扬对此事有多介意,只是,我们一味的这样盲查,更本没有起色,不如设一局,请君入瓮呢。
“可若鱼儿要是不上钩呢?”
我垂了垂头,不解的道:“他第一次是对你来的,第二次是对着惠文王来的,你说,他是不是针对皇室的人?”
嬴扬摇了摇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第一次是冲我来的,第二次看似是冲惠文王来的,可是,你忘了吗,那一天晚上,本来我是在惠文王处的。”
闻言,我垂下首去,异常的沉默。如果真如嬴扬所说的那般,那背后的黑手便是冲嬴扬来的,可是,会是谁呢?这么明目张胆?到底是谁呢?思忖着,可内心却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莫名觉得离真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这股情绪,升的遏都遏制不住。
“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我顿了顿,终是笃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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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秋初,重阳节日,坊间早有流言说此次参仪,国君将会带着未来的国母一同参仪,而这未来的皇后便是当朝丞相柳烟的亲妹——柳思和。
对于这位柳小姐,听说自小体弱,置于回谭峰修养十多年,于十七岁年接回,传闻说此女子坚毅聪慧,千金之躯于自己兄后,于“悬壶济世”义诊,多次设粥棚,招待难民,与人交好,乐善好施,温婉卓然,性子又淡雅从容,与嬴扬自然极为登对,能成为皇后,成为黎国的国母,百姓们也极为乐意,只是......
当我坐在马车上,听着嬴扬拿这些话打趣我时,不禁微微蹙眉,本来这些话只是为了引出背后的那群人,可是,奈何一传十十传百,从我要陪皇上一同参仪,变成了国君将带着国母同赴监天司参仪,嘴角不由一抽,这还真是惊喜啊,恐怕那些昭昭野心听闻,会不能安寝吧。
“好了,你莫要拿这些话来打趣我了。”
我看着嬴扬兴致勃勃的说着外面的人是如何论我们有多般配的,他眼中带光,不仅说着他人的看法,也加着自己的,一来二去,停都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