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发突然,太后薨逝,还未来得及布置丧仪,院内跪着几行人,站着几个老人,应该是太后跟前老嬷嬷,一个二个,把我瞪的死死。
门帘被人挑起,我看着里屋站着的一群人,那群人向我看来,眼中带着利剑。
迎面而来的人是络晴,盛气凌人的走来步子迈的极大,看着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凌迟处死。
“佛桑!”
她没有顾及嬴扬,直接叫出我的真名,在众目睽睽之下,扬起手,给了我一掌。
我的脸被打向一旁,看着地上的软毯,压住心中的怒意。
不急不急,要等万连枫赶来的。
“放肆!”
是一个极有威严的声音,没有掩饰语气中的担忧,严厉又生气。
我心中一软。
是我的嬴扬没错。
“皇上,那牌子为何在嘉宁宫您考虑过吗?!”
“朕还要向你禀报不成!”
天子之怒,不需要理由,屋里所以人齐齐跪下。
我心中轻叹,面上却不戴一丝不适,轻轻的走进去,看着屋内唯一坐着的男人,叩首行礼。
“思和见过皇上。”
嬴扬深眸直视着我,几日不见,他好像瘦了许多。
“朕亲赐你的木牌为何会出现在敬慈太后的宫中?”
我低着头,看着嬴扬穿着的软靴轻轻抬起,又轻轻放下。
“禀皇上,民女不知。”
“你可知道丢失御赐之物该当何罪?”
“皇上!”
络晴跪到我身旁,敛住了嚣张的气息,楚楚可怜的说道:“皇上,那金丝楠木在光下能耀出金光,太后娘娘就是因为被那金光刺了眼,这才跌下角门,活活摔死的呀。”
我抬头看向络晴,淡然的抬起下巴,缓缓说道:“皇上,民女的确在寒露节进宫之前遗失了木牌,家中大哥可以作证,也是在那日大哥怕我被人为难,还特地将自己的牌子借给了民女,再说,民女那日只是在御花园闲逛,从未踏进后宫半步。这些且撇开不议论,民女与太后娘娘从未相识,为何要加害太后。”
我说的言之凿凿,信誓旦旦的。
络晴握紧了双手,未等嬴扬说话,便又开口说着:“皇上,铁定是这丫头对我怀恨在心。得知太后与我的关系,便想着泄愤。”
“郡主此言谬矣,我为何要对郡主怀恨在心。”
“还不是因为…”
“微臣见过皇上。”
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浇灭了我期待的半颗心,我心中冷哼一声,看向发自声音的那个人。
就差那么一点,络晴就说出来了,只要络晴一说出,我和她的帐就可以明着算。
来人坐在一辆轮车上,一身白袍加身,脸上毫无表情,眉睫浓长,脸色苍白。身后也是一个穿白袍的少年,站立在男子身后,走出一步,叩首行礼。
我看着那男子,觉着他像极一张白纸,淡然无情。
“原是皇兄来了。”
嬴扬说着,目光移向跪着的少年,轻声道过免礼,便定在不远处。
“太后薨逝,皇兄节哀。”
“多谢皇上体谅。”
“柳氏。”
“民女在。”
“这木牌为何出现在这里。”
“民女的确不知。”
屋内鸦鹊无声,我埋着头,心中算计着万连枫赶来的时辰。
“皇上。”
那是尖细的声音,我闻音,勾起唇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