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殿主得和本王并肩作战了。”夜枭说这句话的时候,血凤萧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那些场景。
那日,她得知了魄族人入侵了北境,进了自己的家门,血凤萧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衍府,甚至不顾自己老伤未愈,施展轻功,却依然没有赶上。
她到的时候,衍府血流成河,衍直早已不知了去向,书房那滩凝固的血,刺得她眼睛生疼。
喉口一腥,一口鲜血喷出,血凤萧跪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息,几滴血,顺着嘴角,砸在了腰间的摄魂剑上。
血凤萧没有发现,那不起眼的几滴血,被摄魂剑慢慢吸收,剑身散发出一阵邪魅的红光,之后,就没了反应。
“好。”没想到,他们的首次合作,竟是由衍直的命换来的。
……
那场血战,持续了七天七夜。
那场战争,两方的伤亡都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在血凤萧提着剑站在地狱之门的那一刻,才真正地笑出了声。自己从血幽殿带出来的三百名姑娘,眼看着就只剩下她眼前这几个人。
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姐妹,一个一个地倒了下去,血凤萧握紧了手中的剑,提着一口气斩杀了近前的几个兵,随即扔了剑,直视着魄族首领的眼睛。
“夜国长公主,夜婉,也不过如此嘛。”那首领嘲讽几声,一张纹满了各色奇怪花纹的脸,显得异常狰狞。
“是啊,本殿不过如此,不也是杀了你百十人?你呢?就只会躲在大后方,看着本殿身受重伤了,才有这胆量走出来与我对质。”血凤萧冷笑一声,随意地擦去嘴角凝固的血。
“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把长公主殿下堵在这儿呢?”那首领倒是没脾气,笑了一笑,“我若是以长公主的心头血赖滋养,应该就有勇气与您一斗了吧?”
魄族人的传统,以人的心头血制药,便可增强功力。服药的人会功力大增,而被取血之人,则会血尽而亡。
“你休想。”血凤萧朝后退了一步,脚下,就是万丈深渊。血凤萧冰冷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面上甚至有些轻松的微笑。
一个飞身,血凤萧跃下悬崖,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攥住了手腕。来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血凤萧的手腕,另一只手紧握着剑,深深插入泥土中,整个人悬在崖边。
“婉儿,上来。”还是那张俊朗的脸,还是那个温柔的声音,血凤萧的泪,忍不住流下来。
“放手。”只是那一瞬间,血凤萧的眼底,又被冰冷代替,冷冷地说了这一句,便不再看他。
“婉儿,你别……”焉止的声音有些哽咽的意味,探下悬崖的一只手,紧紧地攥住血凤萧的手腕。
“焉止,你走!”血凤萧一只手被焉止牢牢地抓着,另一只手在腰间悬着,自衣袖中滑落的一把精致的匕首被她稳稳接住,手腕一转,狠狠地插入焉止的手臂。
“嗯~”焉止手臂吃痛,不由得闷哼一声,拉住血凤萧的手,却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