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空带众人来到证道院,证道院是少林高僧修行佛法的地方,凡是能入证道院,一定是在佛法上有了相当的造诣。证道院不传武功,只传佛法。
莲花生见到陈晗后,微微一笑道:“小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陈晗拱了拱手,道:“感谢国师出手相助,救我夫人。”
莲花生道:“佛渡有缘人,你我既然有缘,我出手助你,又有何妨?”
风行烈笑道:“陈晗兄弟,有了国师相助,何愁救不出你家夫人。”
一行人来到少林寺后院,证道院。释空对院中一胡须花白的和尚道:“方丈师兄,有客人求见。”
那老和尚道:“我不是说了吗,已不理江湖事,有什么事,无论大小,皆有你定夺。”
释空颇有些为难的道:“释信师兄,来人是瓦剌国国师,他非要见你不可。”
莲花生微怒道:“方丈大师,好大的排场,小僧我从瓦剌国莲花寺,千里迢迢,远道而来,方丈大师连见也不见。”
那老和尚道:“国师,远道而来,实属不易,只是我人老眼花,怕对国师招待不周,特让师弟专门与国师作陪,不知国师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莲花生道:“我闻达摩传书《易筋经》、《洗髓经》两部,乃佛门无上经典,方丈大师将两部经书练至大成,融汇而成独门内功易筋洗髓功,号称佛门第一武学。小僧所学乃莲花大仕,所传那若八法,小僧穷四十四年光阴,练成六法,自以为得莲花大仕,七分真传,自信不比易经洗髓功差,慕名前来少林见识一番,方丈能否让小僧开开眼界。”
少林方丈平静的说道:“贫僧如何有这等本事,将二部经典融会贯通,怕是要让国师失望了。易筋经外练筋膜,洗髓经内练周天,相信以国师的眼力,知道贫僧坐的枯禅,并未练成两部经典。”
莲花生不解的道:“那少林易经洗髓功的传闻,又是如何?小僧颇为费解,还望方丈大师解答。”
少林方丈道:“慕容山庄阆苑水阁网罗天下武学,可少林七十二绝技,却是没有,当时,慕容惜花已是天下第一,可他仍旧贪得无厌,想取得我寺七十二绝技。三十年前,慕容惜花来我寺藏经阁盗取经书,我寺藏经阁守卫森严,即使不敌慕容惜花,也不至于不能发现。奈何我寺菩提院出了一个叛徒,乃我当年师弟,释永,释永贪图慕容山庄所藏武学,便配合慕容惜花盗书。可笑的是,我师弟七十二绝技,虽练了好几门,却无一精通,居然还贪图慕容山庄的武学,可见,人的贪念,没有止境。”这老和尚虽然说得是慕容惜花,却讽刺的是莲花生贪图《易筋经》与《洗髓经》。
莲花生却是不怒,不管内心如何做想,脸上依旧挂着微微的笑容。
少林方丈顿了顿,接着说道:“后来,这件事却被藏经阁一扫地的老僧给撞破,慕容惜花与我师弟释永欲杀扫地僧灭口,不想,慕容惜花和释永二人联手,依旧败于扫地僧,最后,慕容惜花遁走,释永被拿下。释永如今被逐出少林寺,下落不明,而这个扫地僧却消失不见。见过这扫地僧的只有慕容惜花和释永,当时,我们赶来时,释永被击倒,慕容惜花,关于扫地僧的传言,都是释永所说。释永主动坦白了一切,还好就结果而言,并未对本寺造成太大的损失。”
莲花生奇道:“那么关于少林易经洗髓功,只是虚传,并没有人同时练成两本经书,将二本经书融合在一起?”
少林方丈道:“这一点我无法作答,若这位神僧真的不存在,又如何独自一人击败当年如日中天的慕容惜花,和我师弟释永的联手。”
莲花生道:“我听闻你们寺中有人暗藏春色,掳了我身边这位小兄弟的夫人,可有此事?”
少林方丈道:“此乃无稽之谈,国师莫要咄咄逼人。”
莲花生道:“方丈大师,你说了半天,无非是少林五人不敢与小僧比试,既然如此,小僧也不为难方丈大师,只要方丈大师私下将这位小兄弟的夫人放了。再请方丈应承一句,遍告天下。以小僧之见,少林寺代表中土佛教,向瓦剌,南越,天竺,瀛洲等国佛门同道道歉,再不妄称大乘佛法,立地成佛等妄言!”
少林方丈道:“贫僧虽只研习洗髓经,做了枯禅,但也不惧国师,让贫僧领教国师的高招。”
话落,释信出手便是龙爪手,捕风捉影式,擒拿莲花僧。莲花僧站立不动,暗暗使出那若六法中阴法,若有若无,若阳若阴,释信一抓,却是明明抓住,可是却没有实质,释信暗暗心惊,莲花生大光明掌已对着释信面门拍来。莲花生一掌劈出,释信双袖一挥,腾身而起,避过大光明掌,一拳般若拳打向莲花生,莲花生举手一抵,“蓬”的一声,释信空中翻了一个筋斗,落下地来,胸口微喘。“有此等神功,难怪莲花生敢独自一人闯我少林。”
莲花生微微一笑道:“方丈大师坐的枯禅,却是蓄力而发,威力无穷,这洗髓经果然玄妙!”
“如此,只好舍命相陪!”释信眸子内精光一闪,摆出一个架势,乃少林入门罗汉拳的架势。释信全身枯萎的肌肉,突然暴起,缓慢的朝莲花生打出三拳,乃三入地狱,拳法简洁朴素,这拳看起来无声无息,没有劲道,却是金刚一怒,暗藏杀机。莲花生见状,眉头微皱,这恐怕是陈晗首次见到莲花生露出了真实的表情。“想不到方丈大师想要以命相博,小僧便成全你,送你早日去像佛祖道歉!”
莲花生双手合十字,释信一拳打中莲花生,一股气浪漫天飞舞,强大波动,震得周围和尚连连后退。
风行烈见状,惊道:“这是宝瓶真气,莲花生动真格了。”
嘭的一声,释信一拳打完,又一拳打向莲花生,莲花生仍是双手合十字相抵,这一拳打在莲花生罡气之上,若打中一个宝瓶,这宝瓶被释信一拳打烂,释信已出第三拳,释信花白的胡子吹了起来,一股气浪化作的狂风冲天而起,证道院中的经书被气浪卷的飞了起来,证道院中传来呜呜的风声,这一拳已把莲花生的宝瓶气打碎,莲花生眸子寒光一闪,一拳火中生莲相对。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两人的双拳相合,一合即分,倏地,莲花生被打飞到三丈之外,将证道院一堵墙撞破,才停下,一丝丝鲜血从莲花生嘴角流出。
这群黄衣喇嘛见状大惊,赶紧跑上前去观察莲花生的伤势?
巴尔朵关切问道:“上师,您伤势如何——”
莲花生咳嗽了一声,抹了抹嘴角的鲜血,道:“无妨,这释信已油尽灯枯,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