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与吴墨终于在午后时分找到了袁伟家,因只有一个地址,害他们一顿好找。
“吴墨哥,应该就是这里了。”洛云盯着纸上的门牌号对照了一下说。
“嗯,走,我们上去问问。”吴墨上前拉着洛云的手说。
这是一个非常破旧的简易居民楼,楼道很黑,即使是大白天,也看不清路。
洛云是有点害怕,但在黑暗中被人牵着也就安心了不少。吴墨握着这只小手,心里荡起一阵阵涟漪。
三楼最后一个房间,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子给洛云他们开了门。见来人是两个陌生青年,袁伟直接开口骂道“出去,出去,该说的我都说了。”
“请问你是袁伟,袁叔叔吗?”洛云抓住他的手问。
“放手,姑娘”
“袁叔叔,我是小芸,覃健的女儿。”洛云见袁伟很抗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小芸?”袁伟停下怒吼,呢喃道。
“对,我也是刚知道我的身世,听人说我父亲覃健生前与您是同事,所以过来看望一下您,我可以进去坐一会吗?”洛云边说边挤了进去。
“等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袁伟一瘸一拐的跟进来。
洛云环顾了一下房间,屋内摆设很陈旧,房间光线也很暗,回头看袁叔叔的走路姿势,好奇地问“袁叔叔,你的腿怎么了?”
“你真的是覃健的女儿?”袁伟仔细的打量洛云。“有你妈当年的影子,也很漂亮呀,哎,红颜薄命啦”袁伟似乎是同洛云说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袁叔叔,你能跟我说说我妈吗?”
袁伟这时候的怒气已消,坐下来看着洛云说“你妈人很好,与你爸感情也好,可惜呀”
“对了,你不是被梁启明收养了吗?怎么知道这些的?”
“说来话长……”洛云将前因后果都讲述了一遍。
“这是真的?”袁伟不敢相信这梁启明居然会如此利用一个无辜的女孩。原以为他还有点良知,收留了遗孤。
“嗯,是真的,我是一名人民警察,这是我的证件,请你相信我们。”一旁的吴墨掏出证件。
“哼,警察?狼鼠一窝,当年若是警察得力,覃大哥的案子不会这么草率结案,我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袁伟并没有正眼瞧就说道。
“袁叔叔,你能跟我说说,当年为何会引发火灾,是人为吗?”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追究起来还有什么意义呢?孩子”袁伟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梁启明也把你抚养了这么大。虽然他居心不良。”
“袁叔叔,自从五年前我亲耳听到,亲生父亲命丧火海,而且还与他们有关之后,您能明白我的感受吗?如果是真的,那我岂不是认贼作父?假若真如警方调查的那样,是他救了我,那么我应该感谢他,不管之后是怎样对待我的,我都应当涌泉相报,对不对?袁叔叔,所以当年的真相对我来说很重要。”
“唉”袁伟叹了一口气,从旧衫里掏出一根廉价烟,点着火抽起来。
从他熏黄了的手指可以看出,是抽了好多年的老烟枪。
“袁叔叔,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当年的事件之后,你就离开了药厂,对吗?您不是干得好好的吗?“吴墨不愧是警察。
“还有,在资料上显示你的腿并没有问题,但现在看你这腿应该是旧疾了“吴墨继续说道。
“还有,当夜是你报的警没错吧?”吴墨步步紧逼。
袁伟的脸色很难看,看着洛云说“昨天有个年轻人也为了当年的事找到了我,他是你们派来的吗?”
“叔,你说的是谁?”洛云惊奇地问。
“就是……“
“咚咚,咚咚“袁伟起身从门缝看了一眼来人,说道“就是他。”
洛云两人也站起身,走近一看,大呼道“小张?……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