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空隙洒了进来,是那么的让人惬意舒坦。
洛云照样是被信息给吵醒了,眯着眼睛把手机拿了过来,一看又是费向天发过来的。
“早上好,今天的太阳真好!”
“我起床后第一眼就想见到你,所以我来了。”
“我把早餐放在你的门口,你一定要记得拿,我走了。”
一连发了好几条,真是要命呀,这人是不是昨天受刺激了,转性改发微信了。
洛云把手机丢到一旁,打开窗户,舒展一下身体。天气真的很好,春天到了,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好季节。这个时候最适合带着小海去春游了,还记得那年小海2岁的时候,带他在法国的农庄郊游,小家伙追着蝴蝶跑的样子,虽然走不稳,但还是坚持跌倒了又爬起来接着追,真的不要太可爱。
洛云想起就不由得脸上挂满了笑。然后笑容慢慢地收了回来。好久没有见到他了,真的好想他!
洛云转身快速地收拾好,然后打开门准备出去找那个人,他前两天说了的要接小海,不会又是撒谎吧。
门打开后,一袋子早餐就挂在门把手上,地上还放着一大束玫瑰花。洛云低头拿起花中间的卡片,看了一眼,上面写着:“费向天送。”呵,还真是简便。看来这只是想证明他有来过。
洛云把花随意地放在桌子上,然后拿上早餐,走出家门,她不会把食物扔掉,因为浪费食物,是可耻的,是对做食物者的不尊重。
到了费氏集团,前台小姐赶紧跑过来迎接。洛云对于他们的转变没有说什么,面对他们的打招呼,只是笑笑,然后走进电梯。
总裁办公室,费向天正看着手机微信发呆,为啥不回信息呢?要不要换个微信号再试试?
费向天正在倒腾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不等费向天回答,来人已经进来了。
费向天抬头一看,两眼瞬间放出了绚丽的光彩。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坐,坐”费向天觉得没有什么比本人来到现场更快的了,什么微信,短信,邮件,都是假的。
费向天赶紧绕过办公桌,来到洛云面前,并拉着她坐到他的对面。
“什么时候去接小海?”洛云直奔主题。
“已经去接了,今早上他爷爷奶奶去的,不信咱们中午打电话过去。”费向天生怕她不信,还拿出了买机票的短信给洛云看。
洛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反而让她有点不自在。于是她决定选择再相信他一回。
“我先走了,你让你爸中午接到小海了打我电话。你爸应该知道我的号码。”洛云声音清冷地说道。
“再过两个小时他们就到了,在这.....等一下不行吗?”费向天站起身想要阻止她。
“费总的意思是让我跟你独处两小时?喔,不了,我怕我会疯掉。”洛云近似嘲讽地说完,转身离开。
费向天双眸紧盯着洛云离去的方向,然后一点一点的变得阴鸷,她说她会疯掉,为什么?他有这么可怕吗?他到底要怎么做她才会重新接纳他?
垂在两侧的手慢慢地捏成拳头,然后一点一点的攥紧,周身陡然爆发出凌冽的寒气。眼底急速汹涌出无穷无尽的暴戾,他大吼一声,一拳打在了墙壁上。有鲜血迸发出来,沿着墙壁慢慢流淌下来,是那么的鲜红刺眼。
本以为手痛了,心就不那么痛,但是没有,他反而觉得心更痛了,痛到不能呼吸。
费向天没有管手上是否还在滴血,拿上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冲出办公室。
然后上了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迅速上车发动车子,飞奔出去。
洛云正准备发动车子离开,只听到一阵急速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然后抬头一看,费向天的迈巴赫朝她面前一闪而过,洛云还没来得及反应,车子已经飞离而去。
“这人是不是出什么急事了?跑这么快”洛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
费向天一路冲进了缉毒所,横冲直撞地跑进了老所长办公室。
后面有几位警员一路喊一路追到了老所长办公室。刚想说什么,老所长就示意不要说什么了,然后招手叫他们出去。
费向天还是气鼓鼓地喘着粗气。稍稍平息了一下之后说道:“你,跟我走一趟,或者给我打个证明。”
“啊,你要干嘛?”老所长还以为是啥紧急情况呢。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
“打个证明,证明我费向天是好人,不是毒贩,我是卧底,迫不得及才跟梁洛云分手的,就这么写,顺便把你们大队的章给我盖上,否则她不信。”费向天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终于找到可以申诉的地方似的。
“呵呵,哈哈哈...”老所长明白过来之后笑得快岔了气,指着他笑道:“我,我还以为是啥事呢?原来是你那媳妇还跟你闹别扭呀。”
“哪里是闹别扭呀,当初,当初不是为了跟孙思淼订婚,所以,所以说了一些伤人的话吗,不是,你要么跟我走一趟得了。好歹我也算是立了功,这点要求不过分吧?”费向天看着眼前这老头,不会是案子破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吧?
老所长擦了擦老脸上的泪痕,收起笑,然后说道:“我还正准备忙完这两天的扫尾工作。然后在网上呈报一下这次事件,顺便提点一下你,刚开始我们是想着公开嘉奖你,但是考虑到你和你家人的人身安全,还是不要太声张的好,毕竟孙思淼,还有他们的余党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和你的家人。人们常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为好。不知道你觉得怎样?当然私底下我们一定会给予奖励,省厅也同意颁发勋章以及荣誉称号。你放心,你媳妇的事就是我们的事,看你这样,哪还有跟敌人做斗争时的镇定样。”老所长说完拍了拍费向天的手。
“啊”老所长你是故意的吧?
“怎么了?这是”老所长翻开他的手背一看,血都凝固了。
“没事,你记得说过的,我先走了。”费向天是气冲冲的来,然后灰溜溜地走了。难道不走,还要告诉他,这手是自残的,那他的形象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