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出去后,费老爷子说道:“洛云呀,爷爷这辈子做过很多错事,现在想想真的很后悔。纵使有再多理由也不应该走那条路啊,孩子,谢谢你把小海养了这么大,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只是爷爷的一点心意,你就当是替小海收下吧。等他成年后如果他不收,怎么处置是他的事,现在请你替他好好保管。”
“好吧”洛云想了想之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只是有一事,我……”洛云犹豫了很久,这个事一定要问清楚,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什么事?”费老爷子问道。
“我亲生父母的死是否与您有关?洛云低声问完看向老爷子。
费老爷子沉默了一会。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临死前当面讲出这些也好,走边走得安心些。
“对不起!你去叫一下向天,我想他也应该很想知道。”费老爷子沉声道。
“好”洛云出去叫来了费向天。
两人坐好后,费老爷子开始看向窗外,往事历历在目。
费老爷子小时候生活过得很艰难,很小的时候父母在战乱中双亡。没有留下一个兄弟姐妹,他是靠着乡里乡亲帮衬着长大,后跟随着国民党军官来到了海城。起初被安排服待军官的老母亲。后因活泼机灵就派他到军官家中的染布厂打杂,做监工,做帐房。后来军官战死,家人被屠。只有他从死人堆里活了过来。为了报答军官的养育之恩冒死救出了军官的女儿。
两人重新振兴布厂。在期间他和军官女儿相爱结了婚。但因为日本的侵占以及那么多的内战,导致生意惨淡,勉强度日。后来抗战胜利后所有工厂变成了国营。
改革开放以后,国家大力支持民营企业开疆拓土。费老爷子决定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于是变卖了所有家产以及妻子的金银手饰。开始置地,然后倒卖。一来二往收益颇多。
往后一发不可收拾,人的贪婪永远是永无止境。
二十五年前,海岸边一带国家准备发文兴建。费老爷子打听到后,想方设法投中了标。但是中了标就得拿出这么多资金出来。费老爷子奔波了几日都没凑齐,又不想到嘴的肥肉让了人。于是找上了孙少安。孙少安的条件是加入他们,帮他们运货。
孙少安是战乱时去过越南。后逃回国从医。一同从越南回国的都管他叫老大。是个戴着眼镜的假知识分子。背里干的全是人们不敢干的事。那就是从清朝政府开始就禁止的鸦片。
费锦程并不是不知道运的是什么,但当时的中国还处于物质缺乏。人们还没有从战争中缓过劲来。在这方面管理的也不严。于是就答应了要求。只想着拿下这个工程就脱离这些人。
他没有想到这是一条贼船,上容易想下就难了。
生意是做的越来越大,攒得盆满钵满。可当他提出不干的时候,孙少安拿出了交易单等等证据摆在他面前,他颓废了,他后悔了。
妻子也在知道后,于他大吵大闹。从此夫妻关系破裂。早早去世了。
一九八九年,吴墨的父亲吴天勤继任他父亲吴云滕的职位,任命为海城市公安局局长。清剿海城市贩毒团伙。
有一天晚上,交易时被公安盯上,双方交火。两方都死伤好几个。孙少安及我逃了出来。吴天勤中枪被我们安插的人送往孙少安所在的医院。
后来孙少安在药里做了手脚,导致吴局长心肌梗死。这件事影响力太大,上面都派人来调查死因。孙少安就把责任推给了药厂。梁启明贪心怕死,正合孙少安的意。于是又指点他推给另外一个老实巴交的推销员。
那推销员死不认罪,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我们秘密据点,夜里跑过来找证据,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惊慌之中踢到了酒瓶子。这让孙少安很是恐慌,于是派人去追,结果一个晚上没追到。
第二天孙少安叫来了梁启明,一番恐吓和怂恿之后。就制造了那起火灾。
“孩子,爷爷有罪呀,这些年爷爷没有过过几天安心日子。向天,爷爷没脸见你们呀”费老爷子说完流下了惭悔的泪水。
“明天我就去自首。也许你们会认为太晚,太自私了,临死了才想着去,有用吗?是,我真的太自私了。哎”费老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又看向远方。
“洛云,也许真的是廉不知耻,但我还是想厚着脸皮求得你的原谅。”费老爷子抓着洛云的手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