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四,小年,贴春联祭灶神的日子。
洛云站在梁家别墅门前。两棵松柏树屹立在两旁,长得都有两人高了。当年种下它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一晃已过十年。
走进院内,原本生长茂盛的花圃,好些都已枯萎发黄,生命力强些的也是蔫了八叽,泛出一点点绿色,证明自己还活着。
不远处的秋千也断掉了半边,垂了下来,半截绳子孤寂地在风中飘摇。洛云记得那时候的梁洛馨可威风了。因为梁父说过这是专门给她做的。洛云连碰都不能碰。当时的洛云连一句质问都不敢。只当是自己做得不够好。现在想来真是愚蠢至极。
洛云敲了敲满是灰尘的大门,又按了一下门铃,没有反应。轻轻一推虚掩的门朝里面看了看。一个人影也没有。
洛云正准备掉头走时,门开了。
“你来干什么?”陈艳茹蓬头污面地站在那,两眼浮肿,已然没有了之前的精气神。
“你,不请我进去坐会?”洛云不屑地问道。
“哼,你是想过来看看我过得有多惨是吗?”陈艳茹讥笑道。
“随便你怎么想”洛云推开她走了进去,扫了一遍整个屋子。如果不是桌子上还放了一碗泡面,会直接让人觉得这里好久没人住了。
“张嫂呢?”洛云选了个干净的沙发坐下。
“走了”陈艳茹坐到了洛云对面。
“张嫂走了,不还有你吗?有手有脚,不会打扫一下,你看看,这茶桌上这么厚的灰,也不擦擦……住得……”
“你凭什么管我?死丫头,这不都是你害的,你这死狐狸精,自己不落好,还教训我来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陈艳茹边说边朝洛云扑过来。这几天本就憋着一口怨气,正怕找不到她人,没想到她自己找来了。
“你确定你打得过我,嗯?”洛云一脚就顶往了她的肚子,双手就捉住了伸过来的爪子。
长期缺乏运动的中老年妇女,哪里是洛云的对手。
只见洛云手一用力,就听见陈艳茹“啊,啊”的大叫。
“放手,死丫头”
“你再骂一句死丫头看看,看我不扭断你的手。”洛云又加大力度,往一边扭。
“疼,疼,你放手”陈艳茹呲牙咧嘴地喊叫,脸部严重扭曲。她没想到洛云会这么大劲,完全低估了她的想象。
但洛云却是没有想到陈艳茹会虚成这样,还以为怎么的也是两败俱伤吧,看来以后要更加多运动了。
洛云用力一推陈艳茹后退了好几步。
陈艳茹甩着疼痛的手腕又准备破口大骂。
洛云抬起拳头,难得露出凶样。
陈艳茹吓得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洛云整理好衣衫坐下。用手指了下陈艳茹,又指了指对面位置。
陈艳茹怯怯地照做。
“首先我还是得向你说声谢谢,毕竟把人家的父母烧死了,却回头还要养他们的女儿,这阴影很大吧,晚上应该会睡不着觉,当然你不是我,你的良心没那么好,对吧?”洛云盯着她说道。
陈艳茹一听,脸色变了又变,“你,你胡说什么?”
“你不用激动,五年前我就知道了,虽然当年的火不是你放的,但你也是个知情者不是吗?当年的案子已经通过审批,准备重新调查。真相很快就会告白天下。而梁启明是罪上加罪,那就是死罪一条,你懂吗?”
“而且我发现梁启明做了一辈子替罪羊,还不自知,可悲呀”洛云继续说道。
“你,你知道什么?”陈艳茹更加慌了,激动的说。
“呵,就拿当年的事来说,孙家自己医死了人却怪药不行,还充好人出主意说把责任推给一个员工,结果怂恿梁启明放火烧了他们一家,来个畏罪自杀。又怂恿他收养人家的女儿留个后患,这不是蠢吗?最近的毒品事件就不用说了,人家会那么好心收购了药厂还继续高薪聘请他这等废材?那都是想要他死心踏地的卖命。”
“现在真的没有办法救他了吗?他也是被逼的,真的,你原谅他吧,念在他收养你的份上?”陈艳茹听完害怕的哀求道。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真凶,才能洗脱,明白吗?”
“你说的轻巧”陈艳茹冷瞅道。如果有办法,律师这边早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