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吴墨上次去过的地方,敲了敲门,出来的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妇人。
洛云气急了。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找费向天了,那怕是撕破脸皮,也要让他把人交出来。
“喂,袁叔在哪?”洛云接通电话,就直奔主题。
“袁叔,袁叔在帮我打理别墅呀?”费向天刚开始接到还有点小开心。
“哪个别墅?地址在哪?”洛云直接拔高声调问道。
费向天都有点怀疑接错了电话,但那个号码是洛云的没错,她的号码他每天都要看不下十遍,早己烂熟于心。
“我发到你手机上,你稍等”
洛云听完就挂断了电话。
费向天挂断之后连忙把地址发了过去。洛云对他的冷淡,让他很无力。
现在他只想快点结束了好回到她的身边。
洛云和吴墨赶到地点时已近中午,这里算是城郊,比费向天的那个庄园更偏僻。
别墅位于村庄的边上,有着两米多高的围墙,这里的气温明显比市区要低上好几度。上次下的雪还末融化完。遮阳的墙角还可看见一团一团的雪块在慢慢的融化。雪块化成水流下来,滴嗒滴嗒的响声,成为这里最美的音乐。
洛云推开门,一幢不算新的二层洋房映入眼帘。
袁伟听见声音,一跛一跛地走了出来。
“洛云,是你们呀?”袁伟见到是洛云,开心地笑了。
“袁叔,你什么时候到这来了?这里……就你一个人吗?”洛云看了看周围。除了花草,就没见到其他活的东西。
“嗯,本来我想养条狗的,但怕费总不同意也就没养,一个人是孤单了点,好在我习惯了。”袁伟说到这,眼底尽是伤心与难过。
袁伟领他们进了屋,屋里装修得很豪华,有壁炉,但是冷的,估计袁叔一个人也舍不得烧。
屋子打扫得很干净,一尘不染。袁伟叫两位坐好,起身去泡茶。
“您儿子袁勤不住这里?”洛云接过茶杯问道。
“哎,他不给费总添麻烦我就烧高香了,刚来这里的时候来过一次,之后就没见到过人影了。。”
“费总……他有来过吗?”洛云接着问。
“他派司机送我到这,说帮他看着点,一个月还给我四千块工资呢,钱也是打我卡里,人没来过,偶尔打电话给我,问我过得怎么样,洛云呀,费总是个好人,你们可要好好过日子。袁叔不方便去参加你们的婚礼,你别怪袁叔噢”
“不会,你……你在这里,他没限制你的自由吧?”
“没有呀,你怎么会这样问?”
“没,没什么,我是担心你会住得不习惯“洛云连忙低着头喝了一口茶。
吴墨想了一下还是问道“袁叔,你听说过黑鹰这个人吗?”
“黑鹰?一个人的名字?”袁伟努力的回想着。
“一个代号,这个人一直潜伏在我们海城。”吴墨没有告诉他,玉观音里面有字条,现在他应该安度晚年,不可以再涉入其中。
“没听过,我记得出事前一天晚上下了班,你父亲说他不甘心,一定要找到证据证明自己是被冤枉的。我当时没有想到会有危险,直到第二天下午你父亲跟我说,老袁,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刘敏和芸儿,还有让芸儿不要弄丢了脖子上的玉观音。我还笑他,至于吗?不就是药品过期了,顶多算是个医疗事故,坐几年牢。他走了之后我怎么也不放心,吃了晚饭后,我就打算去你家看看,刚到你家门前的那条路上,就见一个人戴着口罩,穿一身黑衣服急匆匆跑了出来,见到我还有些慌。我俩擦身而过时,从他身上掉了一块布和一个打火机。那人都来不及捡,匆忙跑开了。我把东西捡起来后继续往前走。就看见你们家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我不敢靠近,只好跑出去报警。等我回来时梁启明也在现场,我这一来一回根本就没见到有人经过,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而且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他脚上的鞋和我看到的那戴口罩的人的鞋一模一样。火被扑灭后,消防员把你父母抬了出来还有你。听说是被压在你母亲的身子底下,用湿毛巾捂住嘴巴。经抢救才活了下来。试问哪个自杀的还会想方设法救下自已的女儿?我就想拿着捡到的证据去公安局。在路上我被一伙人拦往,要我把东西交出来,我不交撒腿就跑,从那之后他们一直在找我,腿也是从二楼跳下来断的。“
袁叔说完这一长段话,叹了一口气。
洛云,吴墨默默的听完,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位老人。
“对不起,袁叔,如果你不认识我父亲,你也就不用遭遇这些。”洛云眼泪叭啦流了下来。
“说这些干嘛,都过去了”袁伟搓着手心,有点不知所措。
“袁伟,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认识我爸妈,恨他吗?”
“刚开始恨,但不后悔,我只是做了是人都该做的事。”袁伟坚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