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洛云睁开眼睛,看到四壁的白色,头顶上还打着吊水。旁边床上睡着小海。洛云吁了一口气。虽然头还有点疼,但比之前好多了。
正在疑惑自己怎么来的医院。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费先生,您放心吧,梁小姐的烧己经退了,我想应该很快会醒来。”
“好,麻烦你了,最后一瓶吊水快打完了,记得帮忙换一下。我先走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还是关心我的,还是爱我的,对吗?
洛云拔掉针头朝门外走去。
洛云打开门,那抹挺拔的身影己经离开。洛云冲向电梯。电梯的数字开始下降。洛云赶紧转身走楼梯。走出大门时己累得气喘吁吁。
外面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一片一片地飘落下来,落到地上,落到肩上,瞬间化成了水。停泊在医院门口的车被白雪包裹,泛着光亮。
洛云四处寻找那个身影,心里只想着自己一定要问个明白。
正当洛云急得快哭的时候,刺眼的车灯照射过来,洛云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哪怕是死今天也要见到他。
“嘶拉”汽车刹车的声音响彻开来停在了洛云的面前。洛云吓得瘫软到地上。
费向天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马下车。
“你不要命了吗?”怒气冲冲地吼道。
洛云呵呵地挤出一声笑。
费向天低骂了一句,“命都没了看你怎么笑。”
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扶起她。
“快回去吧”
然后转身上车。洛云用身体挡住了车门。“你还爱我的对吗?”
费向天怔了一下,随后冷冷地说道:“没有”
“你撒谎,你告诉我,是不是他们逼你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是逼不得己的对不对?”洛云吼道。嘴唇哆嗦着,倔强的盯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若不是小海不停地打我电话,我会过来吗?我劝你,如果你还想跟小海在一起,就早点振作起来,就你现在这样,我随时可以剥夺你的抚养权。听清楚了吗?”费向天说完,一把推开洛云,上了车。
洛云使劲的拍打着车窗,“向天,向天,你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你还说要我做世界上最美的新娘,这些你都忘了吗?……向天,你告诉我,为什么……”
洛云嘶吼着,拍打着,费向天不敢看她,怕自己再也控制不住,一脚油门轰地加速往前开去。
洛云一下被摔倒地上,心痛地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心如死灰。
费向天从后视镜看着跌倒的洛云,痛苦的击打着方向盘,洛云,对不起!对不起!
洛云是被好心的值班护士扶进了病房。看着小海可爱的脸蛋,洛云想开了,五年前没了家人,只身一人在异国他乡都能挺过来了,现在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在身边,还有什么可奢望的呢?爱情都他妈的让它见鬼去吧!
洛云倒了杯开水喝下,挤到小家伙的床上,抱着他沉沉地睡去。
因为小海的脚还未消肿,洛云也时常会低烧,所以两母子都在病床上躺了两天。出院时吴墨过来了。
“吴叔叔,你看小海的脚好了,嘿嘿,又可以踢足球了,多好啊”
“嗯,吴叔叔也很高兴,改天叔叔陪你一起踢足球好吗?”
“你很厉害吗?比我爹地还厉害吗?”
吴墨看了一眼洛云,见洛云没什么反应,就抱起了小家伙,“当然了,不信这个星期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厉害。”
“好啊,好啊,一言为定,大人说话可不能不算数,我最讨厌说话不算数的人了,说好了要接我出院的,现在还没来”小家伙嘟着嘴抱怨道。
吴墨怔了一下,马上想到了是谁。
洛云收拾完放进袋子,说道:“走吧,都收拾好了。”
“嗯,来,把围巾系上,外面又开始下雪了,风也很大。”吴墨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给洛云围上厚厚的一层。解开自己的大衣把小海裹在里面,只露出小脑袋。
小家伙咯咯咯地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看来非常喜欢这种姿势。
三人一同走出病房,费向天站在墙角看着乐呵呵的三人从那头走过来,连忙藏好。等人走远,看着背影,费向天拳头攥得特紧,暗沉地眸底闪动着骇人的寒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给吴墨一拳。
吴墨好像感觉背后发冷,但回头一看又不见人影,于是又搂着小家伙继续前行。
隔天洛云就自己开着车送完小海上学,回到公司上班。一切回到正轨,仿佛之前的事都只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洛云还是原来的洛云,那个美貌与智慧兼备,才华横溢的洛云。
梁启明的公司被孙少安收购,并继续担任厂长兼总经理,可把他高兴坏了,对孙少安简直是感恩戴德。陈艳茹也恢复了原先的光彩。
周未小海与吴墨约好了一起踢足球。小海翻出小球鞋套上脚上,怎么也穿不进去。挤呀挤
“妈咪,你说为什么人的脚会长得这么快呢?”
“因为人在不断的成长呀,而鞋子它买来是多长的,就是多长的,它不会变长。”
“那爷爷的脚怎么没有变得很长,他都那么大年纪了。”
“人长到一定年龄就不长了,你这个年纪是长得最快的时候。”
“那你马上带我去买新鞋吧,要不然明天我就不能和吴叔叔踢球了。”
吴墨放下手里的资料,开心地牵着小家伙出门了。
陈艳茹穿着貂皮大衣和几位富太太正在商场试着衣服。突然看到对面童装里的洛云。
“太太们,我们去那边看看。”
“好呀,好呀”
洛云刚走出店,就看到陈艳茹朝着自己走来。洛云皱了皱眉。打算当作没看到。
“哟,这不是我许久没见到的女儿吗?怎么?连妈都不认识了?“陈艳茹讽刺道。
“梁太太,这是你女儿呀?“
“对啊,把自己亲姐姐,亲手送进监狱的女儿“
“不是吧,这,这就是你上次说的,被费家抛弃的那个?“
“可不是吗?六亲不认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陈艳茹越说越起劲。
“说够了吗?我可以走了吗?“洛云不以为然,只当是看一个跳梁小丑表演节目。
陈艳茹气得扭曲着张脸,伸出手就要给洛云一巴掌。
洛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反了你,没良心的东西,你以为费总还会要你吗?一个未婚就生子的贱妇。“
周围好事者都围了过来,中国人就是这样从来不会放过任何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