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失魂落魄地蹲在大门口,行走的人们都停足在那指指点点,有叹息的,也有辱骂的.....
“不可能,一定是抓错人了”洛云爬起来,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费家老宅。
坐在车里,洛云想过了很多种可能,也许费向天早就己经出来了,正在等着她呢,他们约好了下午要去试婚纱的。他重来没有失言过。
费宅到了,洛云刚一走进去就听到费母阿拉塔的哭声,洛云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伯母,向天....他回来了吗?”硬咽的说完话,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费父抬头看着洛云,摇了摇头。费母哭得更加大声了。
“爷爷呢?”洛云觉得爷爷那么厉害的人物肯定可以救出向天的。
“爷爷病倒了,不过医生刚己经看过了,己经醒来,你去看看吧”费父一脸憔悴地看了看洛云,说道。
洛云放下手里的包,走进位于一楼最里边的一间房。
推开门,费老爷子脸色苍白,虚弱地躺在床上。一位洛云从没见过的中年男人站在一旁。他们好像毙在商量着什么。
费老爷子见来人是洛云,艰难地露出一丝微笑,招招手让她过去。
“老赵,你下去吧”费老爷子对旁边的男子说道。那人点点头,转身看到洛云点点头,洛云弯腰也回了一下礼。
“爷爷,你身体好点了吗?”洛云脸上的泪还没有干,但是看到爷爷因为费向天被抓,气得病了,心里如刀割般疼痛。
“好孩子,爷爷没事了,向天也会没事的,我们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警察会还向天一个公道。”爷爷拍了拍洛云的手,宽慰道。眼底却流露出了一丝不安。
洛云来不及吃饭就离开了费宅,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没有见到向天的人她怎么吃得下饭?
“喂,吴墨哥哥,你在哪?”洛云给吴墨的时候,吴墨正在翻看这个案子。
“洛云,我...在警局,你....没事吧”吴墨用手抹了一把脸,叹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哥,我可以见一下费向天吗?”洛云差点又哭出声来。
吴墨沉默了一下回答道“好,你来吧,我带你见他”
挂掉电话,洛云急冲冲地往前走,没走多远,“嘀嘀”汽车刺耳的喇叭声从身后响起。
“大嫂,你这是要去哪?”赵骞从车窗里露出头来。
“赵骞?你快带我去警局”洛云是见过他的,他是费向天的兄弟,也是他的助理。
“好”车子停下,洛云坐了进去。
“大嫂,你别担心,大哥肯定会没事的,我也是正打算去见大哥”赵骞边说边往警局开去。
“嗯,我相信他会没事的”洛云看着窗外,心里安慰着自己,眼泪却还是不停得往下流。
在拘留所,洛云看到了费向天带着手铐从里面出来,早上穿的黑大衣还是洛云给披上的没有换掉。看到洛云,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叫了一声洛云。
洛云走上前,扑到了他怀里,“向天,你没事吧?”
“老婆,我没事,我过不了多久就会出去的,你放心吧。”费向天捧起这张哭得红肿的脸,轻轻地擦试脸上的泪痕。
“嗯哼,大哥,我们这么多人在你没看到吗?”赵骞站一旁实在忍不下去了。这狗粮撒的有点不是时候吧!
费向天抬起头看着众人,王律师向前伸出手,道:“费先生,你好,我是帮你打这场官司的王泽天王律师”
“你好”费向天举起铐着的双手与对方握了一下。
吴墨从背后走上前道:“费先生,你们坐下来说吧”
“好”几个人坐下来之后,律师开始提问。
大概二十分钟后警方过来把人带走了。洛云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吴墨走过去扶住了她。
赵骞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就同王律师离开了。吴墨把洛云带到了一家咖啡厅。这样子的洛云他实在有点不放心。
“吴墨哥,你相信我,向天绝对没有贩卖毒品。”洛云拉着吴墨的手。
“洛云,这个案件警方一定会查清楚的,你放心。”吴墨也不希望这个事情是真的。他希望眼前的女孩能够得到幸福。哪怕不是他给她的。
“嗯”洛云擦掉眼泪,扯出一丝笑来。
“我饿了,想吃点东西”从早上到现在洛云滴水未沾,有了信心之后就感觉到四肢无力,肚子都快饿过头了。
吴墨赶紧叫来服务员,点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洛云大块朵硕的吃着,吃完了,拍拍肚子,擦了擦嘴问道:“哥,你觉得怎样才能证明费向天并未参与这事?或者是被他人恶意陷害的。?”
“只要证明费向天不知情,属于底下员工的个人行为,这事就好办些,但是一但证明费向天知情,那就比较麻烦了。”吴墨从上周开始己经调到了缉毒大队。昨天他也是接到匿名信,前往海岸口进行搜查的,只是没有想到那个货柜是属于费氏集团的。
之前他一直在明里暗里追查藏在海城最大的贩毒团伙,只是没想到会轻而易举地搜出了这么多。如果真是费向天,他也没办法包庇他,因为他是一名警察,而且他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贩毒制毒者。
洛云沉默地低下了头。不敢再往下想。抓住吴墨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求他帮忙,向天是无辜的。
吴墨也不停点头答应后,把洛云送回了费向天的庄园。
费家老宅
此时距离费向天被关押己经快十个小时了
费老爷子的房间里,赵骞和他的父亲赵云飞站在床前。几人的神情都很凝重。
“爷爷,现在怎么办?昨晚看守货柜的那个工人我们己经抓了起来。但是也没有实质性的作用。还有工厂仓库的人我们也己经控制住了,他们都一口咬定不知情。”赵骞撅紧眉头道。
“王律师怎么说?”费老爷子闭上眼睛,薄唇紧抿。
“上午见过大哥后,王律师只是叫我们快点找出大哥不知情的证人或证明,最好是犯罪人的证据,那就更直接了。从生产到装箱入柜这一系列的环节都是有监控把关的,我们也调取了生产这批货物的全部监控,并没有发现可以人物或现象,那就只能说明是最近两天停放海口时出的问题。但是看守的工人,却说自己是一直守在那的。”赵骞边说也边在纳闷。
“云飞,你那呢?”费老爷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老爷,自从上次警方把最后一条线路堵死之后,孙家那边再也没有动静了,估计是想按兵不动,等风声过了之后再行动吧,但具线报,前天晚上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具体是什么,只有极少数知道。”赵云飞说道。
良久,费老爷子睁开眼睛,吩咐赵云飞“给孙少安去个电话,约他明天上午一起去翠园喝杯茶,就说是我请他的。”
“好的,老爷”赵云飞接到任务走了出去。
“小骞,集团怎么样了?”老爷子己经有好些年没有参于集团事务了,儿子一辈子从官,帮不上什么忙,现如今自己不能倒下了,这个重担还得再挑起来。
“爷爷......我己经让警察撒掉了封锁线,集团董事会的王董,还有刘董,要求您出面给大家一个交待。但我以您身体不适为由拖后丙天。股价......也在不断下滑,照这样下去,恐怕......“赵骞都不敢往下说了,怕费老爷子受不了,再出什么岔子。
费老爷子从又闭上了双眼,叹了一口气,布满皱纹地双手紧紧地攥着,青筋暴出。薄唇抿成一条冷冽的直线。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爷爷.....爷爷“赵骞走上前叫着。生怕老爷子再病倒了。
“小骞,好孩子,你去集团吧,爷爷这里会没事的,你先把媒体这边控制住,封锁所有的消息,尽量控制股市的下胅,还要严防有人趁虚而入,知道吗?“老爷子睁开眼睛。拍了拍赵骞的手。
“那爷爷,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赵骞走出门外。
赵云飞进来告诉老爷子,己经约好明天早上七点在翠园喝早茶。
费父拖着疲惫的身体也从外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从官这么多年,一身清廉,能问的都问了,能求的都求了,自古有句常言:在官三日人问我,离官三日我问人。现如今满海城都知道他们的事了,躲都来不及怎会有人愿意帮忙呢?
“爸,对不起,我,什么忙都帮不上“费父坐在床头叹息道。
“永元呀,这一生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把向天从你们身边抱回来。我知道那孩子一直埋怨我,也埋怨你们,所以我不能再一错再错,如果可以重来,我会尊重你们的意见。“老爷子痛苦的回忆着以前,是如何苛斥儿子。又是如何逼着向天学习这个学习那个,动不动就体罚。
“爸,那些都己经过去了,我也好好的,向天也被教育的很好,不是吗?“费父坐上前拉着自己父亲的手。“爸,我们要相信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嗯,你走吧,我休息一下。“随后老爷子滑下去,枕到枕头上。费父轻轻地盖上被子走了出去。
只是他没有发现八十岁老父亲眼角的泪痕。
洛云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给小海读完故事书,准备给他盖上被子离去,却被小手抓住了“妈咪,爹地真的是去出差了吗?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只去几天,就会回来了“
“那你给他打个电话吧,你就说小海想他了“
“不行,他那边现在应该是半夜了,明天再打吧“洛云都觉得自己快崩不住了。
“好了,快睡吧,明天还要上学“然后关掉灯,落荒而逃。
回到房间,看着空荡荡地房间里没有他的身影,没有他带着磁性的嗓音喊她老婆。洛云冲进洗手间,大哭起来。
直到哭到无力,倒到床上,晕晕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