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不通一点,就算陶苏先后和白慕辰,裴侑年都有过比较暧昧的关系,也和这两个男人交往过,但这和她的死,又能有什么关系呢?总不能因爱成恨吧?”云乃想不通,纵使是相爱过,但那又能怎样?难道因爱成恨而杀了对方吗?
那么这种扭曲变形的爱,也太难让人接受了。
“这可能是案中案,又或者陶苏的死,和他们的爱情无关,很可能是触碰到某一个人的底线,或者是陶苏知道了什么,对他们构成了一种威胁,所以才……”
他的话没说完,云乃和他异口同声的道,“杀人灭口?”
“嗯,很有这个可能。”
朴志勋分析了陶苏的案子,前前后后的想了几天,而且从陶苏的死到现在也近一个月了,整个案子往上扩展的话,应该就是某人出于某种利益,而对陶苏进行杀人灭口。
“因为从杀人手法和动机来看,都像是有预谋的犯罪,而不像是意外或者是错手杀人,所以这个案子看上去很简单,其实非常复杂,先后牵扯了白家和裴家,在亚洲,这两大家族的势力,不可小觑啊!”朴志勋想了想又补充的说。
这点云乃承认,光一个裴侑年,每次提到陶苏时,看他整个人的反映都不正常了。
昨晚提到陶苏,之后第二天险些把她当成精神病送走,这很明显的是想‘封口’啊!
如此一来,云乃接下来必须小心谨慎,不然真可能陶苏的冤案没查清楚,坏人没抓到,自己就成了刀下之鬼了。
“那裴侑年这边我想办法调查,你想办法查清楚白慕辰,怎样?”云乃想了想,虽然是两个烫手的山芋,但为了能帮陶苏‘报仇’再难也要克服,她豁出去了。
现如今陶苏的案子,可以被定性为悬案,因为没有警局和任何的警察愿意接收,都知道裴氏白氏不好对付,不管陶苏的死和谁有关系,都逃不掉先要调查裴侑年和白慕辰,面对如此势均力敌的两大家族,别人逃都来不及,谁想惹麻烦。
朴志勋点点头,“好啊,不过你也小心点!”
“我知道了。”
正说着,张嫂在外面敲门,云乃听到敲门声,立马说了句,‘有消息了再打给你’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走过去,装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开了门,依着门框,“怎么了嘛?”
“少夫人,厨师让我问问您,牛扒要吃几分熟的?”
云乃打了个哈欠,“五分熟吧!”
“好的!”
张嫂转身要下楼,却又被云乃叫住,“我要泡个澡,一直到饭好之前都别叫我了。”
“是。”
重新关上了房门,云乃坐在椅子上长吁口气,这间别墅里,裴侑年的书房在三楼,厨师在厨房做饭,管家和保姆们在一楼,空闲出的二楼和三楼这个时候都没人,不如……趁这个机会,去书房看看,说不定能查到些什么。
离开卧房之前,云乃换了睡衣,裹着件宽大的白色睡袍,把浴室的水放开,借着哗哗的水声,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临上三楼前,她特意朝楼下撇了一眼,确定楼下客厅没人,张嫂和陈伯都应该集中在了餐厅和后宅,这才放心的上了楼。
三楼的书房特别大,有楼下书房的四五倍大,书架也有近十米那么高,上面摞的书总共可以建造一个市图书馆了,一个充满了书香气息的老旧书房,作为裴家的老宅,这里的藏书应该是几十年风风雨雨攒下的。
记得陈伯说过,这房间里的书,百分之九十以上裴侑年都读过的,他当年在留学之前,曾一度热衷这个书房,几乎每日都将自己关在里面,认真的读书做笔记,不然各科成绩怎么会那么好?
不过说到了这里,云乃不禁纳闷,既然他这么爱读书,又怎会有时间和沈溪早恋?
书太多了,如果一本本翻的话,估计也找不出什么线索。
环顾整个书房,除了一张老藤木的书桌十几个抽屉有些可疑外,几乎再无其他。
逐个抽屉翻看了一番,几乎除了文房四宝,就是各种笔类和纸张,也没什么奇怪的,想从这里面找出裴侑年和陶苏之间的联系,几乎不可能。
她在书房里踱步,不禁用手拍着自己的脑门,想想也不可能,这书房都几十年了,现在连裴侑年自己都很少来这里办公,又怎会藏有什么秘密呢?
肯定是找错地方了!
如此想着,她正要走,却被墙上挂着的康定斯基的抽象画所吸引,因为在美国念大学时,她曾勤工俭学的当过拍卖会的礼仪小姐,当时拍卖的就是各国的名画,其中卖价最高的就是这幅康定斯基的抽象画。
没想到被裴家人竞标买下,想来也真是有些渊源。
她在画前徘徊,紧紧地注视着那副画,虽然搞不懂抽象的含义,却只要想到它出自名家之手,价值连城,就不禁一阵欣喜和雀跃。
记得拍卖的时候,这画的起价是两百万,之后一通竞拍,最后竟然炒到了一亿美元。
如此昂贵的画,见面不摸一摸,就太亏大了。
云乃想着,伸手在画上摸了摸,不禁一愣,发现了什么端倪……
慢慢的推开画框,画的背后,在墙壁里镶嵌了一个保险箱,样子有些复古,但却是电子指纹加密码和声音解锁,如此高科技的东西,应该是裴家二老安置的。
那么里面的东西,估计很值钱吧!毕竟用一副价值一亿美元的画做遮挡,可见里面的东西是有多值钱了。
她正看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冷笑。
云乃诧然的转过身,不知何时裴侑年站在了她身后,一脸浓浓的笑意,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冷笑,“看来,你嫁进裴家的目的,还真是为了钱啊!”
他的质问,扫去了云乃心中的担忧,既然他将目标锁定为金钱,那她就顺应的接下去好了。
“嗯,你说的没错!”云乃淡笑的点点头,一板一眼的颇为认真的表情,倒让裴侑年吃了一惊,“我又不爱你,嫁给你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咯!”
裴侑年的眼神波动,愤恨的咬碎满口银牙,脸色阴沉的怒道,“你倒是很坦白啊!”
“难道这样不好吗?”云乃耸耸肩,无所顾虑的眨巴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不然呢?你想我怎么说您才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