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闇灰冥,没有一丝星光。公园中的凉亭,一盏灰暗的路灯成了唯一的光明。那亭里有四个人,是同行的东皇蕰三人与一个中年,那中年,他四十岁左右,西装革领,似乎遭受了精神打击,有些萎靡不振。
幽幽琴音,响彻灵魂彼岸,亭中的三人只是静静的。慕容雨站在东皇蕰一侧,小童在另一侧。东皇蕰轻抚白琴,那是五铉的白色长琴。比常见的古情少了两铉,朴素了许多。也比常见的古琴小上一丝,细看之下,这白琴十分精致。
那是一曲美轮美奂的曲子,谱写了一个美好的世界。无法言喻。那里似乎是一个曾经的地方,在奏曲人的眼中流露着往昔的峥嵘岁月。他一定在这里有过一段难忘的回忆。慕容雨依稀记得她的老大只会弹奏三首曲子,她看着眼前的人流露出的情感不妨多了几分猜测:如果这曲不苦彼岸是因为一段经历,那仙宫云阙也应该是。那那一曲呢?她想不透。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眉头微微皱了一些。
一会儿,琴音息止,东皇蕰一行人起身离开。这时,中年叫住了他:“小伙子你琴弹的真好。”东皇蕰笑了笑:“多谢夸奖。”中年起身走向东皇蕰,伸出右手微微一笑,“交个朋友吧!”东皇蕰没有理会他。小童站了出来:“我家大人不想,请离开。”小模小样,十分可爱的样子。中年闻言抬头想去看一眼东皇蕰,却是抬不起头,想说话,却也说不出口。“我们离开吧!”说罢,东皇蕰三人便离开了。
当东皇蕰一行三人的身影完全被黑暗淹没,中年又可以动了。但凡有关这三人的事情,说不出,也写不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就是带着白玉珠链去道门找东皇蕰的人。他已经知道刚才的小伙子是谁了,只是成了永远说不出的秘密。
那天天气不是很好,东皇蕰一行走后就下起了雨。中年没有回去,又逢大雨倾盆。只好在亭子里避雨。他的思绪慢慢的在雨声中沉寂。他的一生在雨声中回放,小时的无忧快乐,青年时的孤单,现在的坚强。人所该经历的,他都已经经历。
雨尽片止。中年感慨:“原来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可以不劳而获的。还好自己有够努力。”他暗自庆幸,谁也不知道他在庆幸什么。
东皇蕰一行三人的住所,只是寻常小区的两居室。真神剑一直是小童在背的,即使是卸下来放在一边,她的眼光也会时不时的看向自己的房间。真神剑一直都在小童的手里,东皇蕰没有碰过。
小小的厅,慕容雨给坐在厅里的一大一小沏茶。这是她这次任务的内容。她的举止文雅,偏偏可人,凡尘男子见之无不为之动容。可惜,眼前她所在乎的却是一个无情的人。“老大,刚刚那人是谁,你为什么帮他?”她只是随便问问。东皇蕰说:“凡人心成,伴有心劫。起初见他时便知道了。有心的人,帮了才有意义。”慕容雨又给东皇蕰倒茶:“那没有心的人呢?”东皇蕰笑了笑:“没有心的人,一切的行为皆是源于惯性。蕰的眼中他们不是生物。凡生不自由啊,怨不得谁。”东皇蕰有些感慨。慕容雨似懂非懂:“原来是这样。”小童看出了慕容雨的心思:“说的你懂了一样。”她一如东皇蕰初见时那般冷漠,直白。慕容雨并不在意小童说了什么,撇了一下小童的鼻子玩笑的说:“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慕容雨这话激到了小童,他有些气愤:“我会长大的。哼。”慕容雨看着小童可爱的生气模样,满脸笑意:“小屁孩,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东皇蕰早不在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