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路淮北给余欢打电话说自己感冒了,余欢还不信,听到他咳嗽她也以为路淮北是戏瘾又犯了,装的。
等到中午,余欢和路淮北见面吃饭,她看见路淮北从书包里拿出一大包抽纸,一张接一张,把鼻子都擦得红红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完了,摊上事儿了。
“让你别脱衣服给我你不信,现在真的感冒了吧,该!”
余欢拍开路淮北的爪子,免得他继续用力地嚯嚯自己的鼻子,然后凑过去轻轻地吹了吹被他擦得有些破皮儿了的鼻子,“可怜的鼻子哟,你这是遇到了什么样的主人呀,这么狠心。”
路淮北泪眼汪汪地看着余欢,不发一言。
解释一下,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因为感冒了容易鼻头发酸眼眶发红罢了。
余欢被他小狗狗一样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得一愣,伸出右手食指按着路淮北的脑门狠心推开,然后指了指昨天自己没吃的两包感冒灵冲剂和刚刚接好的热水,“快,别磨磨唧唧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自己乖乖喝掉!”
“哼,女人。”
“哼,坏女人。”
“还不都是你把感冒病毒传染给我的,结果你竟然背着我偷偷好掉了。”
“药都不给我兑好,竟然这么狠心地让病人自力更生!”
路淮北嘟嘟囔囔,拿过冲剂和热水自己兑好然后又乖乖喝掉。
见路淮北喝了药,余欢才满意地点点头,“怎么证明是我传染给你的,我明明就没有感冒,休想诬陷我。”
说完还不忘调皮地摊开手耸耸肩,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表情。
“现在没有感冒不表示不可以再感冒一次。”路淮北瞟了一眼余欢淡淡地开口。
“……”
余欢无语,出手就是一拳,砸在路淮北胳膊上,“你怎么这么色!”
“没有,我只对你色而已。”路淮北拉住打了自己一拳的小手,“这不,为色所迷,遭天谴了。”
“什么天谴啊,你会不会说话,明明就是被我感染了,谁让你亲我的!”余欢有些气路淮北口不择言,什么天谴啊,说得好像他把她怎么了似的。
“好好好,是你感染的。”路淮北见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哄,哄完才发现,有意思,这下余欢亲口承认了,想赖也赖不掉了,“呐,你自己都承认了,要记得负责任哈。”
“好,我亲口承认的,我负责任。”余欢哭笑不得。
两人说说笑笑一通又一起玩了一会儿游戏也就到了下午两点,该去上课了。
路淮北把余欢送到要上课的楼下后,脸皮极厚,也不管大庭广众之下会不好意思这种事情,张开双臂向余欢求抱抱。
余欢有些无奈,扶扶额头,“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呀。”
路淮北嘟嘟嘴巴委屈地低下头,眼神暗了暗,“我都感冒了,又没有要你亲我,只是想要一个抱抱都不可以吗?”
明知道他在演,余欢还是上前两步伸手抱住了路淮北的腰,一触即分,浅尝辄止。
“就这样?”路淮北有些惊讶。
白了他一眼,余欢怼他,“还想怎样?谁让你长那么高的,我就是想也亲不到呀。”
路淮北一愣,说得有道理。的确是自己太高了,不低头的话余欢就算踮脚也碰不到自己。
失策失策,路淮北摇摇头。
“好吧,怪我。”
“好啦,时间不早了,你快上去吧,我下午满课,晚上再来找你。”
路淮北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早了,自己也还要从这边赶到另外一栋教学楼去上课,于是挥了挥手让余欢上楼。
“好。”余欢也挥挥手,然后背着书包蹦蹦哒哒就上楼了。
五点四十,路淮北下课,刚一走出来就发现余欢正等在他的教室外面,女孩背对着他,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两步走过去,摸摸余欢的脑袋。
余欢正在摆弄手中的物什,根本就没注意到下课了,被人摸了摸脑袋后才郁闷地转过身看着路淮北。
“你干嘛走后门,吓我一跳。”幸好余欢知道,也只有路淮北一个人敢摸她的脑袋,否则早就转过去骂神经病了。
“吓到你了?”路淮北捏捏余欢的脸,牵起她的手。
“哎呀,还好,没吓到,也只有你敢摸我的头发了。”余欢摆摆手,突然,又想起什么,她拿起手里的东西塞进路淮北手上,“拿着。”
路淮北一头雾水,低头看了看,手里是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可是楼道里光线有点暗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问道,“什么东西?”
“代表我来负责任的东西。”余欢回道。
知道路淮北下午满课,肯定没时间去拿药,余欢上完课后就趁着空闲时间去外面药店给他买药了,然后又回寝室休息了一会才来等路淮北下课。
“小可爱负责任的办法就是喂我吃药呀,我还以为要以身相许呢。”路淮北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余欢朝学校外面走去。
“走吧,去参加我室友的生日宴会。”
“啊?”余欢有些惊讶,“我也去?”
“对,家属陪同。”路淮北点点头,握紧了余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