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是昏迷了三天吗?”闵初瓷离开宫艨的怀抱,冷静的看着他。
宫艨守了闵初瓷三天三夜,基本上没合过眼。唯一一次闭上眼脑海里却涌出那些黑暗的见不得光的画面,似乎在提醒他没有资格越界。
他是身处于阴暗世界里的人。
好在睁开眼时,她还在,还能一眼就看到她整个人,好在还有光明正大的看着她的机会。
不用强迫自己伪装冷漠。
宫艨甚至自私的想过,要是初瓷永远这样沉睡下去该有多好,那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拥有她了。
宫艨的双眼熬出血丝,眼睛下方一团乌青,脸上起了些青胡茬,向来打理的一丝不挂的头发也变得有些油,乱糟糟着。
“嗯。”他疲惫的点头,双眼里的温柔仿佛随时可以溢出来。
宫艨这个样子反而令闵初瓷有些诧异了。
“怎么感觉过完一个年,我醒来之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闵初瓷苍白着一张脸,笑着打趣道。
“宫教授突如其来的关心令我有些不安呢!”
宫艨神色一怔,灰眸紧紧的凝视着一脸漫不经心的闵初瓷,下颔紧绷着。
闵初瓷突然凑近他的脸,锐利的看进他眼里,似要从他眼里勘察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黑密的睫毛轻颤了好几下,安静的病房里才响起调笑戏谑又暧昧的声音。
“你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被她突然一问,宫艨因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而僵住。
闵初瓷也就随便一说,哪曾想宫艨会认真,结果场面一时尴尬的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闵初瓷退开身,与他拉开五十厘米的距离,刚要开口说话,房门猛然打开。
“你,出去。”
同为探望病人的承堪一出现便对另一个男人下逐客令,宫艨抬头平静的对上承堪森冷骇人的视线。
“承堪你发什么神经?”闵初瓷皱着眉看向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像雄性动物对另一头与之不相上下的雄性动物昭示主权和地盘的男人。
“你闭嘴”承堪的视线从进门到现在一直都放在宫艨身上,他又重复一遍之前的话,“你,出去。”
语气却比之前更冷更强硬,仿佛二人间有天大的仇恨一般。
门外的何染最终还是没有推门而入,轻轻的走了。
宫艨岿然不动,“我要是不出去呢?”
四目相对,风起云涌。不知怎的,安静的病房一下子沦为硝烟弥漫的战场,仿佛下一秒就会席卷出惊涛骇浪。
“宫艨,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下午我去找你。”闵初瓷对宫艨的那份温柔落在承堪眼里,承堪瞬间怒火中烧,看着宫艨的深眸里都要迸射出熊熊火焰。
宫艨直接无视,转而看向闵初瓷,点头道:“好。”接着转念一想,便又改口,“还是我再来看你吧。”
继而才起身,离开时无畏的扫过那张布满阴霾的脸。
宫艨走后,承堪在他先前坐过的位置坐了下来,嘲讽道:“你下午还想去找他?那个斯文败类?”
斯文败类!
“你好像对他很有偏见。”闵初瓷扶额,伤脑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