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滑冰场,场内人很多,大多数人都是熟练玩家能够在冰上来去自如,动作行云流水优美清扬。当然也步伐初学者从在冰上站稳开始。
承堪给闵初瓷穿好轮滑鞋后。在清早目睹冰场上一男孩子突然内掌握住,脚下一滑,摔个四仰八叉之后,闵初瓷退缩了。
她拉着承堪的袖子,“你滑吧,我在一边看着,给你加油。”
承堪捧起她的脸,认真的问:“确定不想滑。”
闵初瓷摇头,低首,“不想。”
“那我们走吧。”他牵起她的手。
她疑惑,“你不玩了?”
他低眸认真的凝视闵初瓷,闵初瓷扬起脸,她的眼眸里泛着星星水光,她今天化了淡妆,嘴唇没那么红,小清新的样子很显年轻,似乎变回了那个十八岁的少女。
“嗯。”承勘点头,他原本就是特意带她来玩,既然她不玩,自己也没什么兴趣。
他将闵初瓷的手指扣入掌心:“我们走吧。”
闵初瓷停在原地,又环顾了四周,周围好多还在摔倒的孩子比她要小。
闵初瓷心想,自己的胆量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小孩子么。
承勘拉不动闵初瓷,便疑惑的回过头。
闵初瓷倔强的看着他,目光平静:“教我滑吧。”
闻言,承勘已经不由自主勾了勾嘴角,却还是轻声问了一句:“你确定吗?”
闵初瓷神色不变:“确定。”
对于一个丝毫没有过滑冰经验的人来说,第一步就是穿着轮滑鞋在冰上站稳。
承勘双手托在闵初瓷的腋下,利用手臂力量托起她的身体,以防重心不稳摔个四仰八叉,或者站不起来。
尽管被他托着,闵初瓷需要把弯曲的双腿伸直还是有一点难度,何况她打从心里觉得恐慌。
“没关系,慢慢来。”承勘低沉的声音响在闵初瓷耳边,这让闵初瓷觉得有点丢脸。
不就是站起来吗?能有多难?难不成自己真差到站都站不起来吗?
她松开承勘:“你让我自己一个人试试。”
承勘微妙的看了她一眼。
感受到一丝不信任的闵初瓷的态度更加决绝,仿佛在告诉他“别小瞧女人”。
承勘笑了笑,默默地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插进裤兜,作势要看她表演的样子,饶有兴趣的盯着她看。
刚脱离承勘的扶衬,闵初瓷的腿就弯了一点,身体摇摇晃晃,下盘不稳。
担心出洋相的她越发紧张,硬着头皮在承勘眼皮底下唱戏似的,半天才站直身体,勉强站稳。
之所以说勉强,是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如果这时别人轻轻一碰她,她可能就直接摔栽在承勘面前。
“怎么样?虽然花了一点时间,但好歹我是通过我自己站起来的。”她虽然是平静的说出来这些话,但微扬的语调中还是可以听出愉悦。
承勘赞同的点头,眼神指着她的脚:“那走两步看看。”
闵初瓷还真没把握。
不过再怎么样,面子还是要的。
她瞟了他一眼:“走就走。”
承勘依然在笑。
闵初瓷试探性的滑出一小步,还算稳当,便小心翼翼的把后面一只脚移上前同步。
好在两步滑的还行,虽然样子丑了点,但没摔倒不是。
不过她也丝毫不敢有一点放松。
下意识去看承勘,只见他眉毛高挑,一副强忍着不笑的样子。
当时,承勘心里想的是,两步,就四十多厘米的距离,滑的姿势好像个鸭子。
闵初瓷认真的盯着他:“你是在笑吗?”
承勘立刻收住表情,可她刚才滑的样子就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结果引得他直接“噗”的笑出声来。
这当然遭到了闵初瓷的瞪眼。
自觉被嘲笑了的女人顿时脚下一滑,用力过猛,修长的腿往前伸出一米,闵初瓷下盘突然使不上力,眼看着身体往前倒,可能直接劈成一字马,幸好承勘眼疾手快,伸手一拉,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带了回来,紧接着因为力的作用,导致自己抱着她往后踉跄几步,好在他平时都健身,闵初瓷也瘦,这才没有导致两个人一起摔成狗吃屎。
被刚才那么一拉的闵初瓷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脱臼了,皱着眉毛揉着手腕。
“我教你吧。”经过这么一折腾,承勘也不想继续看她逞强。
不然他可不能保证下一次摔倒之前,自己能不能准确无误的扶住她。
闵初瓷靠在他怀里,也没抬头,只是低声说了句“好。”
被手把手教着滑了十几分钟之后,闵初瓷实在没了多少力气,头上已经冒了一片汗,只能就此作罢。
她指了指场外休息的地方,说:“你继续滑吧,我去那休息休息。”
承勘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子:“需要我带你过去吗?”
又被嘲笑了,闵初瓷瞪了他一眼:“我自己可以。”
然后小心翼翼的滑了过去。
承勘看着她,眸子越发的深,那一刻流露出少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