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初瓷抬眼瞥一眼正在收拾器械的L.E的几名员工,然后视线重回到电脑屏幕上,“明目张胆的在别人地盘挖墙脚的这种事也拍只有你能做的出来。靳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
靳哲斯嗤笑一声,“我有意救你出水深火热,你怎么好意思辜负我这番美意?”
闵初瓷两只眼都快要把屏幕上的那个生意盎然的男人盯出无数个洞,她的眼睛对于视觉效果极有敏锐性,调好光后,她才开口,“成为你助理,和你的其他助理共事,这人啊,一旦目的一样在哪都要竞争,哪哪都是水深火热之地。”
靳哲斯表示赞同。“要不,这样也可以,”他滑动椅子的脚轮滑到她跟前,长臂一伸盖上她的电脑,“我特聘你为御用摄影师。”
盖上她电脑后,他的手迅速移开,闵初瓷忍住心中不悦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蹙着眉头重新打开电脑。
之前他关上时,她放在键盘上的手似乎按了某个按键,当电脑屏幕上出现空白返回了上一界面时,她知道那不小心按的是删除键。
“这是你删除的,跟我没关系。”经纪人走过来,靳哲斯站起身看了看摄影师再看着她,“在你没搞定宋衍之前,我绝对不会完成拍摄。”
他扬唇一笑,在众人的点头哈腰下嚣张跋扈的走出去。
晚上,闵初瓷下班后回到家后一头扎进暗房里,一呆就是半个小时,最终还是被一道猝然响起的声音惊吓一跳,猛的回神。
闵初瓷惊魂未定的从暗房里走出来,脸上的表情看着有点渗人,心有余悸的她说话的语气也不经意冷的出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A大还要一个礼拜就放暑假,你不应该好好待在学校么?”
“你回来时我已经在卧室里待了十几分钟。”申拾月说,“你也不看看窗外,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准备做晚饭啊?”
闵初瓷转过头看向窗外浓重的夜色,“抱歉,不知道你在家,我现在就去做。”
她边走边说。
申拾月也跟着进了厨房,“照你说不会我不在家你就不按时吃饭吧!”
闵初瓷从冰箱里拿出食材,申拾月接过去,“我来洗吧!”
闵初瓷刚张开嘴,想说大冬天的自来水冷,却被他抢先说了台词,“不要告诉我自来水凉,男人嘛身体是锻炼出来的。”
闵初瓷从多功能架子上取下砧板和刀,接过申拾月洗好的甜椒,轻车熟路的切起来。
菜刀与砧板碰撞出“叨叨叨”的声音,频率快的可以同民国时期发电报的频率相比。
?????“LucKy,,,”
“嗯!”
“教我做饭吧。”他关掉说龙头,方便说话可以使闵初瓷能够清晰的听到。
“怎么会想要做饭?”她记得作为日韩的后代的申拾月完全承接了男人不下厨房不做家务的思想。
“从今天开始我搬回家住,你的下班时间又不稳定我只能学会做饭,不然晚上可能会被饿死,况且我学会了做饭以后你下班回家就可以闻到饭菜的香味,这样不好吗,大婶。”
闵初瓷点头,“我们拾月长大了懂得照顾人了,我很欣慰。”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光可鉴人的瓷砖,眼睛不停地眨啊眨,她用力忍住即将汹涌而出的不可告人情绪,强行压下,像如来把孙悟空压在五指山下一样把不可名状的苦涩压回心底最深的隐秘之处。
她转过脸,对着他温和一笑。
申拾月避开她的注视,低头重新打开水龙头,拿过一个已经洗过的栗子心不在焉的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