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鲁说道:“王先生,你与这个上官图真的私交颇厚,是不是?”
“咳,倒也不是啦!承蒙图真大哥错爱,把我当个朋友,我嘛,也很敬佩图真大哥的武功与人品。”
特鲁转动着眼珠子,琢磨着王勇的这句话,然后,他点了点头,说道:
“上官图真大头领是咱们这里有名的英雄好汉,虽然他也树敌颇多,不过,倒是也没有哪个仇人讲过他私德有亏的什么话,是不是,麻忽儿兄弟?”
麻忽儿点头,说道:“我随着王先生,见过图大头领与比德大哥的……”
话未说完,特鲁便又急急地抢过话头,说道:“王先生,我想,万一图真大头领杀进谷来,若是得知这一车黄金乃是王先生的财物,想来必会著意保护周全的,是不是?”
麻忽儿呵呵一笑,被特鲁抢白,也不生气。看起来,特鲁似乎与麻忽儿也商议过此事,所以,麻忽儿并不惊讶。
王勇想了想,觉得特鲁现在被这一车黄金拖累,确实为难。他又信不过普努尔丁,当然更信不过那些朱涂人。当此之际,作此想者,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了。
特鲁又担心地说道:“我想,图真大头领的兄弟们也不可不结交。若是留出十分之一的黄金赠送好朋友,想来,扈伦大人也是不会责怪我的。”
王勇笑道:“喂,特鲁兄弟,你不是已经许诺了波图大人十分之一的黄金了吗?再瓜分一块出去,可就是五分之一的损失啦。”
特鲁说道:“波图大人与明海大人已经离开咱们的营地啦!”
“是吗?他们去哪儿了?”王勇好奇地问道。
特鲁看了看麻忽儿。麻忽儿接着说道:
“前天晚上,阿欢大人又接到了一封飞鸽传书,便与明海大人、波图大人躲在小帐篷里商议了半晚,黎明之前,便把我也叫去了,明海大人吩咐说,他与波图要立即出谷,有紧急事务办理。阿欢大人留下。明海大人又对我说,若是事情有急,再用飞鸽传书,叫阿欢大人带着我们出谷去打仗,问问我可愿意效劳么?嘿嘿,王先生,你想想,当时我能说个不字么?再说了,别人也就罢了,明海大人与咱们兄弟们相处得不错,咱们也不能驳了明海大人的面子呀!”
王勇点头,应了一声,“是的。”
麻忽儿又继续说道:“吩咐完了之后,明海大人就与波图大人一起骑马走了。现在咱们营地里,只有阿欢大人一人。后来,也一直没有新消息,不知明海大人作什么去了。”
“唔,波图大人眼红那一车黄金很久了,临走之时,没有顺手带走几件么?”
麻忽儿哈哈大笑,说道:“王先生,你还真猜对啦!那天夜里,明海大人向我传令已毕之后,波图大人就吱吱唔唔的提起特鲁兄弟来啦,听他言下之意,好像是要叫特鲁连夜过来,要叮嘱他几句……”
王勇笑着看了看特鲁。特鲁奴嘴皱眉,扮了个苦笑的鬼脸。
麻忽儿继续说道:“明海大人立即就喝斥了波图几句,说是已经忍了波图兄弟很久啦!本来不愿意管这件事的。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咱们是要去上阵拚命的,带着这些东西,岂不累坠?少带几件吧,价值不多!何必如此呢?多带几件吧,行军宿夜,怎瞒得过众兄弟们的耳目呢?恐怕反而是取祸之道。若是被宝柱公子与渥斡队长知道了,说不定还要治你一个军法之罪呢。好兄弟,你今日听我一句。咱们肯定还会回来的,那时再任由你怎样,我就不管了。波图大人听了这翻话,闹了个大红脸,最后还是依了明海大人。他们收拾了器械行李,连夜便出谷去了。”
王勇听了,颇觉好笑,看了看特鲁,说道:“特鲁兄弟,听这个意思,波图大人还是惦记着你的黄金呢。”
特鲁说道:“若是波图大人果然是个有本领的,能够保证这一车黄金的安全,便分润他一些,却也不妨。王先生,图真大头领那边,你也要替我沟通一下呀。战场上形势变幻,反覆不定,须要多头下注,才更安全一些。盼着王先生尽快与图真大头领接上头才好。”
王勇点头,说道:“我记住这件事了,有机会一定赶快去办。”
“啊!多谢王先生!”特鲁感激地说道。
麻忽儿叙罢,又对王勇说道:“王先生,你既然回来了,兄弟们都十分欢喜,只是都有军纪约束,不敢轻离驻地。否则的话,都要一齐来看望你哩!”
王勇说道:“众位兄弟们都好么?可有什么伤亡?”
麻忽儿摇头,说道:“这几日,并没有与敌人交战,没有伤亡。”
王勇站起身来,说道:“正好现在无事,走!咱们一起看看众们兄弟们去。”
麻忽儿大喜,一跃而起,说道:
“好啊!兄弟们一定欢喜。王先生,我按着你教授的兵法布营列哨,但心中终有些惴惴,担心有什么破绽,王先生正好也巡视勘察一番。”
王勇笑道:“唉,麻忽儿,你这话可就说得太谦逊啦!”
三个人说说笑笑着,走出帐篷,王勇细心,要去向普努尔丁支会一声。晓得这时普努尔丁正在忙着处理公务,不好去打扰。便向在大帐前值勤的军官述说了一番,说是自己大概怎么也要过了中午才能回来,若有急事,普努尔丁公子可以遣人去后谷口麻忽儿的营里找我。
那值勤军官自然是满口答应。王勇三人便骑着马,奔出了普努尔丁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