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姐,这几****怎么度过的?”紫琦还真有点好奇,这素白平日里很是安静,不是练茶道就是绣花,真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最近绣了一幅荷花图的方巾,改日差人送到凤藻宫。”宁素白说道。
“等这个夏天一过,日子也要忙活起来,新一届的选秀女又要忙活一阵子了。”傅婉仪轻悠悠的说道,哎,时光不留人呵。
“是啊,我倒要看看谁能获君心。”紫琦傲气的说道,论家世论美貌谁能独获军宠?
三个女人就这么唠叨着,各怀心思,虽然进宫也有两三年了,可这深宫之中度日如年啊,她们更懂得如何在深宫中如鱼得水的生活。
噷戒国,正阳殿。
楚墨凉一回到皇宫便又埋头奏阅那一摞摞落下的文件,脑海里却出现那张其貌不扬的脸,廋黄的脸,却镶嵌着那么一双染着苍凉之感的眸子,以及那个微微浅笑。他摇摇头,一贯视女人为固权工具的他怎么会在意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呵呵,或许自己最近太累了。
他要权倾天下,这颗心他得自己保管好,别因为女人而误了他的伟业。女人,没有谁能像母后那样不在乎名利,怀着一颗善良的心,一生只爱一个人,只是爱一个人不是爱他的权。可是像母后这样的女人已经没有了。说爱他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因为他耀眼的光环,能满足女人的虚荣心,给她们锦衣玉食的生活。
楚墨凉也曾经善良过,冷宫是一个容易进去,难以出去的地方。哪里杂草丛生,一年也照不到太阳,残垣断壁,很是荒凉。初进冷宫的他想着有一天出去求父皇原谅母后,放他们出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有一天他找机会逃了出去,他向着在梦里一遍又一遍熟悉的正阳殿跑去,心里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希冀。
母后能和父皇团聚。
一切都回到原来。
如果他知道后果,他一定不会那么猛撞的冲进去,揭开一段丑陋的疤。
正阳殿里,他的父皇居然和母后的亲妹妹染在一起。当那个女人看见推开门傻呆站着的他,眼里是震惊与嗜血。
原来父皇念与母后有夫妻之情就把他们安放在雁洛苑,则骗那个女人说已经将他们斩草除根,无尽的黑暗来临。
父皇是一个软弱无能之人,即使贵为皇帝,生在帝王之家,却不能理顺朝政,听信女人的谄媚之话。
那女人知道自己亲姐姐没死,便日日来雁洛苑找母后麻烦,母后总是卑躬屈膝的听着,也不反驳。
即使这样收住自尊的母后还是被那个女人嫌弃,嫉妒。
最后,他永远忘不了七年前的夏天,那个女人以妖妇的名义拖母后去残酷的地域,在里面用尽手段,刑之以人彘。母后不堪忍受,咬舌自尽,他恨自己那时的天真与无能,立志冲破冷宫的枷锁,要了狗皇帝的命。
楚墨凉的思绪又扯进现实,看着面前的奏折,轻轻的蹙眉。恨,无尽的恨。即使狗皇帝已经死在他的手上,可仍不解他的恨。
铖佑国,黄昏渐然天空,逸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