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正在筹备‘请君入瓮’的戏码之时,那传说中的特使终于按捺不住,再次夜入徐府。
若换在之前,徐睿指不定要被吓个半死,然而今夜再见到这‘熟悉’的身影,他兴奋中隐隐带着几分激动。
不等那‘特使’开口,他便一脸殷勤地离开椅子,走到书桌之前,呈迎接之势。
“不知‘特使’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对于徐睿这表现,那特使眼里迅速划过一丝不屑,随即嘴角儿便噙了一抹笑。
这徐睿虽然龌龊,不过却也算是‘识时务’,如今他所需要的,便是这种人。
“今日徐大人可曾出门?”
“这个……不曾……”徐睿低下头来,有些庆幸,今日因为宋毅康之事,他不免心中得意,一整天都流连在小妾房里,竟连大门都未迈出一步。
来人哂笑一声,显然刚刚那句不过是虚话,对于徐睿的行踪他早已了若指掌,刚刚所说也不过是为了引出后文罢了。
“难怪徐大人还能坐得住,原道是连门都不曾出……”
显然话里有话,然又什么都不曾透露,挠地徐睿心痒难耐,“这……还望特使大人明示……”
“徐大人有所不知,今日南风铭大人无意之中透露吴囡囡发现了新药,他已然决定上达天听,到时候,这可是大功一件呐!
更不要说,那新药,正是那日徐大人阴差阳错拿去难为吴囡囡的圣花!”
那特使一边说一边冷笑连连。
徐睿听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特使大人,这……小人冤枉……当日小人一心想将吴囡囡驱逐出考场,万没想到她竟有这般本事,此事……”
徐睿想说此事与自己无关,然而话到嘴边儿又生怕这一番推卸责任,惹得这特使不快,到时,性命不保不说,说不得还落得个灭门的结局。
旁人不知,他心里却是清楚,那齐会民一家的下场便是眼前这位的杰作。
若他这会儿抽出刀来指着他的脖子说要了他的命,他都不会有丝毫怀疑。
“罢了!本特使不是来听你诉苦的!祸,是你惹出来的,这锅自是由你来背!那南风铭和吴囡囡的事就由你来解决,正好,也让本特使瞧瞧你的本事。
要知道,废人,对本特使来说毫无用处。”
徐睿听罢,只觉满嘴发苦,却又说不出半句反抗的话来。
今日折磨宋毅康所得快感,竟是顷刻间被磨得丁点儿不剩了。
如今,他心里不过‘恐慌’二字。
等他回神,那特使已然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竟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徐睿这才发现,搭上了特使这条线始终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虽说在为这位特使办事,然而他一不知这位特使的身份,二不曾得这位特使的援助……
唯一有的,便是,他被这位特使用刀架在了脖子上,侥幸躲过一劫……如今想来,这一切不过是他自欺欺人,顺便骗骗宋毅康那个傻蛋罢了……
宋毅康……对了,宋毅康!!!凡事都要有代价的,‘死道友不死贫道’,既是他主动送上门来,他便,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