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是为了陛下好,你还不听劝。”寇皇后有些心虚了。她以前也没少和长威帝胡闹,只是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现在妹妹深受宠爱,她想这样胡闹,倒是没有机会了。“我可警告你我再怎么样也是皇后,你要是再做出此等下作之事,休怪我不念旧情,宫规处置。”
桓姬才不怕她这个姐姐呢,还故意装模作样地叫着:“哟,姐姐,你说这话,妹妹我好怕哦。不过,姐姐,我可提醒你一句,姐姐虽是皇后,但也得听从陛下的旨意不是?”
寇皇后也不客气,甩脸道:“少拿陛下来压我,我才是后宫之主。”
桓姬气得不轻,这不是明摆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她越想越来气,对这个姐姐的厌恶与之俱增。
长威帝的病虽然凶险,却无大碍。好了没几天,又和桓姬鬼混,更是丝毫没有节制,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
桓姬趁机说了她姐姐一大堆坏话,弄得长威帝对寇皇后越来越有意见。为了哄桓姬开心,他干脆下令废了寇皇后,将她赶到菩提寺出家。他想再立桓姬为皇后,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他们甚至直接称呼桓姬为“妖姬”。长威帝恐引起众怒,只得暂时作罢。
皇甫彧亲自带领一队轻骑兵突袭西陆边境,施巧计过了好几道关卡,多处重镇失守,长剑直指帝京。
“还有谁能带兵?”长威帝咆哮。
众臣唯唯诺诺,都没敢吱声。这上战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何况对手还是赫赫有名的熙和帝,搞不好,有命去,没命回来。
“你们都哑巴了吗?说话呀!”长威帝推倒几案。
其中一个大臣不得已开口道:“陛下,边境一事,一向是大将军之责,我等实在力不从心啊。”
长威帝气急败坏。如果让杜安去,岂不是又会立功?自己软禁他这么久,他会不会记恨?万一他拥兵自重,回来造反怎么办?
郑太保站出来提议:“陛下,当务之急是要击退来犯的南齐,微臣请派杜安出战。”
“臣等附议。”各位大臣意见出奇地一致。
长威帝也没主意了,只能下令释放杜安,命他即刻领兵击退南齐,若败,当以军法处置,到时候看谁还敢为他求情。
赤狄
南齐攻打西陆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公子陌耳边,他整日忧心忡忡。西陆马上就要生灵涂炭,他却只能在遥远的外族,束手无策。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皇母后?他虽然在弹琴,心却不在琴上,调子也过于沉重,十分哀戚与悲愤。
纥奚如默默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她的作用就是牵绊住公子陌,让他跟赤狄一条心。然而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虽然公子陌每日对她相敬如宾,却不是夫妻该有的状态。她每日看着他无心享乐,连父汗赏给他的乐官舞姬都闲着,励精图治,只为有一天能振兴西陆。父汗果然没有看错人,公子陌的确是一个正人君子、少年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