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皇后指着皇甫彧,大声嚷道:“皇甫彧意图造反,给孤即刻射杀!”
皇甫彧冷笑。造反?真是恶人先告状。凭她拓跋还想杀他?简直痴人说梦、不自量力。现在谁杀谁还不一定呢,可别高兴太早。他一个转身,用剑打掉了几根弓箭,又故意将一根弓箭甩过去。
那个弓箭堪堪从公子祚耳边擦过去,箭头没入柱子,死死地钉在上面,吓得他双腿一软,差点儿当着众人的面瘫倒在地上。
拓跋皇后顿时觉得脸上无光,低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要你有何用?”
“住手!”文成侯及时赶到。
皇甫彧知道,他已经赢了,这绝对是拓跋最后的垂死挣扎。
拓跋皇后立刻变得慌张起来,但瞬间就假装很镇定的样子。反正这周围都是她安排的人,还怕他们吗?
群臣看到这一幕,都大吃一惊。
高山公主非常不客气地大声责问道:“皇后,你想干什么?”
拓跋皇后假装笑道:“长公主这么大声儿干什么?孤只是怕陛下这一走,某些人就坐不住了。”她故意瞥了皇甫彧一眼,“孤这是在维护宫里的秩序。”
皇甫彧感到非常可笑,真是不会找个好借口。他大笑起来:“你所谓的维护宫中安定就是射杀本太子?”
拓跋皇后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卷轴。她还有一个杀手锏还没用呢,不会认输的。“孤有陛下遗诏,太子早有谋反之心,令孤立即捉拿,听候处置。”
“是吗?”皇甫彧也拿出一个卷轴,“我父皇给我遗诏之时,可没告诉我遗诏还有两份。”
“你那份是假的!”拓跋皇后蒙了。她拿不准皇甫彧手里的遗诏是否为真,但她清楚,她手里的这一份却实实在在是假的。
实际上,明顺帝本来很想立遗诏,只是拓跋皇后一直盯着他。他心里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就算立了遗诏也没有用处,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别的麻烦,不如不立。他在赌,赌他这个儿子能处理好一切。
而皇甫彧也根本没把什么遗诏的事情放心上,区区遗诏,根本不在话下。在他眼里,那份所谓的遗诏本身就是个笑话,不,整个拓跋氏都将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说遗诏是假的,那这个呢?”皇甫彧挥挥手,里面一个长史哆哆嗦嗦地捧过来一个盒子。
拓跋皇后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因为盒子里正是她找了很长时间的玉玺,天子六印,一个不差。没有这个,是根本无法称帝的。
众臣其实心里很清楚这出戏的原因,本来还想再看看热闹,可是见到玉玺,傻子也明白太子已经占了先机,如果现在还作壁上观,等太子登基,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于是纷纷跪下行礼。“臣等恭请太子登基!”
这个时候,公子明已经率领一批人马踏进了宫门。
宫门的侍卫将他带了些人手,有些不明就里。“二公子,您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