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触动,两个人的眼力都还尚可,大概看见了它打在凳子上了。
“姓贺的,你疯了?!”
“我?还是夫人你?”贺佳云反问。
“我……”似乎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一点火焰的猛烈都没有了。
贺佳云把手和手里的玉镯抬高继续敲打:“这是拼成的镯子?颜色还好,纹路其实还是有些许的假,为了藏东西,也不够透。配不上我夫人的手腕。”
贺佳云说的声行惧形象,还轻微摇了摇头。
“贺佳云,你把东西还给我好不好,这很危险!”她伸手去抢,奈何差了一个头的个头,她抓了空。
“放心,夫君我明天给你弄个好的,换换材料。”
话落,一针再次飞出,它进了地上的木板,堪堪擦着贺佳云的手臂。萧雪墨不知是什么感觉了,似乎心神大定,又似乎惊魂未定。
镯子完成了任务,碎的很彻底。萧雪墨抓住时机,两手拼尽了力气,掰着贺佳云的手臂,勉强把碎了贺佳云却还来不及握紧的碎块儿甩在地上。两个人则摔到了床上。
“你知不知道很危险!”萧雪墨气急败坏的重复。
“我当然知道,但这对么……墨儿你就不危险了吗。”贺佳云临到嘴边改了音节,一个么字,是道不尽的百转千回的纠结。
萧雪墨这边还不知道说些什么,贺佳云却又继续:
“夫人若是发疯,我可以忍,夫人若是自残,我也可以替。
但夫人要是真的想对自己下手,我忍不了,上次由着夫人你吓唬秦逸,这是我的底线。”
“你怎么知道?”萧雪墨心里疑惑而问。
但,萧雪墨,你听完这话,当真就疑惑这一种感觉吗?
贺佳云自顾自的坐起来,把两个人搞成适合休息的着装。
“半夜三更,还是安眠好些。”
贺佳云又好像平常一样,搂着她,力度不算紧,但存在性却又算强。
房间里的灯没吹,明恍惚的照着萧雪墨和身边人的脸。
她回想着那句:“夫人要是发疯,我可以忍。”觉得或许这真的没什么。没什么的。
一场噩梦罢了。
她不知道自己几时睡去,她也不知道她睡的很不安稳。她亦不知道她身侧的一夜未眠。
这一觉她直接睡到了正午十分。
于是贺财主家里头的好些人,都想起了一个不太友好的成语白日**。
基本上神清气爽萧雪墨似乎懂得了新婚燕尔的美好之处。当然,这和公婆离家的关系还是很大的。
她醒来的时候,贺佳云已经穿戴整齐了。
简单的纯紫色儒袍,一张脸笑意盈盈,是好些人喜欢少年郎。
很明显,她的夫君今日不打算出去了。
“夫人快起,驿阳州府的夫人说是今日想请你吃茶。”故作一点儿急促,萧雪墨理都不理。
坐起来,发现情况有那么一点儿的不对。
这不是他们原本的房间。
“这是家里的另一个小院子,咱们的那处,我打算让改改。”
改改?那个内里基本是红木的,感慨一下子自己好像有些子穷酸后,萧雪墨也就“嗯”了一声。
不过,事情好像不是很简单。“我是怎么从睡梦里到着儿?”
她一直觉得自己睡的很浅,按理早该醒了的。
“我点了安神香,不过我不通医理。
至于夫人人,我抱过来的。”
大庭广众的抱过来的?
“放心,他们都被我差人赶出去了。”
所以,那就是人尽皆知的抱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