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南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薛临渊转头朝祁淮南的方向望去,只见其仍旧跟那几个男人谈着话,没有再注意自己,便隐去了脸上的疑问,转身上了楼。
在他进入书房没多久,祁淮南便随后而至,直接在书桌前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薛临渊。
“临渊,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薛临渊内心多了一丝忐忑,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摇摇头,道:“义父请讲。”
“听说你在学院和墨辰他们走的很近?”祁淮南挑起眉梢,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薛临渊心里“咯噔”一下,祁淮南竟然在学院给他安插眼线,但是他的表面仍旧波澜不惊,反而嘴角还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拉开面前的椅子坐下,对他说道:
“义父可能是误会了,这是我的最新计划,目的是接近他们二人,好趁机打探他们内部的消息。”
祁淮南的眼睛眯了眯,似是在考虑他这句话的可信度,最终咧嘴一笑,眸中多了一丝赞许,“原来是这样,你做的很好,那么现在与二人关系的进展如何?”
“还不错,他们对我的提防消除了许多,但是却不能算是朋友。”薛临渊一顿,随即又加了一句,“不过我会努力的。”
祁淮南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温和地对他道:“还没吃饭吧?等会我让佣人做点饭送到你房间。”
“不用了,我实在是没什么胃口,不过还是谢谢义父。”薛临渊含笑拒绝,然后站起来,“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祁淮南思考了一下,觉得确实没有要说的事情,就点头应允,见他正准备拉开门,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临渊,背叛我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祁淮南虽然在心里十分信得过薛临渊,但以防万一还是提醒他一下的好,薛临渊这孩子比较看重情义,若是与墨辰夜君处出了真感情,后果将不堪设想。
薛临渊准备开门的手不禁一顿,好在祁淮南正凝神注视着他的表情变化,并没有注意到这里,他转过身,含笑道:“义父对临渊的所作所为,临渊自是感恩戴德,根本不存在‘背叛’一说。”
“那就好。”祁淮南点了点头,就不再同他说话,而是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薛临渊见此,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拉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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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周一,薛临渊给班主任打电话请了假,就由Jone开车载着自己,来到之前席司所说的拍卖会现场。
拍卖会即将开始,薛临渊就从后门走了进去,坐到角落一个让人看不到的位置上。
不久,便有一个穿着正式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这便是拍卖会的主持人。
主持人先是说明了一下会场规则,接着又介绍了这次要拍卖的商品,是一幅寄情山水的国画,此画的年龄已经长达七年之久,又是外国画家所作,珍藏的价值自然要比普通的国画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