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可抑制的怒火在我头上烧了起来,我不愿意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八卦新闻,那是我自己觉得影响不到我的生活,可现在已经影响到了我的朋友,。一直以来,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态度处事。现在必须要让这些人知道我并不是好欺负的。
我始终压着火,但依旧表现的很淡定的走了出去,果然我刚踏出机场出口,一大批的狗仔就围了过来。我没有回答它们提的任何问题,夺过了一支快要戳到我脸上的话筒。
随即拨通了陈叔叔的电话。
“陈律师,我现在正式委托你,关于网上那些对我诽谤以及有损我名誉的不实报道向法院上诉,要求它们赔偿我各方面损失,以及公开道歉,越快越好,现在就做”。我故意加重了语气,然后又继续说道:“这就是我对你们将要问的问题的统一回答,现在还有人要问吗?没有的话,麻烦把路让开”。
我没有给这些人留丝毫的情面,此刻的它们,不值得同情。当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它们立马让出了道路,可手里的相机还是在不停的拍着,我也不想再计较过多。
当我走出被狗仔包围着的圈子时,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夏迪,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但眼前的情况不允许我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已经连累到了金灿,这就让我很内疚了,夏迪生活的一直都很低调,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如果在这个时候,再被狗仔们拍到我和夏迪,不知道又得翻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只看了他一眼,理智告诉我,必须装作不认识他,尽管我现在有些话想要跟他说,可我还是径直的从他眼前走过。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夏迪的车一直跟在我后面,直到我到了小区门口,夏迪减了车速却没停下来,看来他明白了我的用意。
既然陈叔叔已经出动了,那么三年前我爸妈车祸的那桩案子也该翻出来了,该接受法律制裁的人都正好凑一起,一起办了。
我拨通了陈叔叔的电话。
“陈叔叔,三年前的事,是时候翻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正准备跟你商量呢”。
“明面上你调查我被媒体诽谤的事,暗地里调查三年前的事,这样可以掩人耳目,使那些人放松警惕,最好一击致命”。
“你放心,三年前,你让我找的那个卡车司机我已经找到了,只要拿到他的证词以及汇款单据。还有车辆检测报告,我准备托人从交警那里拿到,接下来就要靠你了,也是最难的。你一定要小心,实在不行,我们再商量其他办法,但一定不能冒险去做”。
“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陈叔叔,谢谢你这几年对我的照顾,还有对公司做出的贡献,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会给你你应得的”。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做的是我应该做的,什么应得不应得的,叔叔从来没想过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我知道,所以才更应该好好谢谢您”。
临近除夕,隐约可以听到某些角落里鞭炮的声音,和飞上夜空转瞬即逝的烟花。我煮了一盘速冻饺子,却一口也吃不下。爸爸妈妈走了的这三年里,第一年,是与沈默一起过的,他不怎么会做菜,却也照着菜谱做了一桌子不太好吃的饭菜,我偷偷跑去卫生间哭了一鼻子。再后来的两年里,是跟夏迪一起过的,他的厨艺很棒,也会做出适合我口味的饭菜。
而这一次,终于是要我独自面对了。我把那盘凉了饺子端到了茶几上,就摆在眼前,我也不吃,就看着,它们有的在哭,有的在笑。哭的害怕我吃掉它,笑的嘲笑我孤独可怜。我觉得这盘饺子可能成了精,还好我没吃,起身准备倒掉这盘成了精的饺子的时候,夏迪打来了电话。
“我在小区门口,你住哪里?”
他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开门见山的问了,我告诉他了门牌号。
挂了电话我突然反应过来,我现在这幅不修边幅的落魄少女的样子不能被夏迪看到,我用了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洗了脸,梳了头发,思考着要不要再换件衣服的时候,就听到了闷被打开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才反应过来是夏迪。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不怕屋里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我只是试试我猜的密码能不能打开”。夏迪从进门就开始打量着我的屋子。
“这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是不一样,随随便便一辆豪车,又随随便便一座豪宅,让我们这些工薪阶层的人怎么活”。
“没办法,对一个穷的只剩钱的人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我决定,这久别重逢的第一架,我必须吵赢,谁让他这么久才想起来找我。
夏迪走到茶几旁,看着那盘成了精的速冻饺子,问我到:“你就吃这个?”
“很明显,看不出来吗?”我走过去一屁股坐沙发上,端起那盘成了精的速冻饺子,夹了一个就准备吃。果然不出我所料,还没等我塞嘴里,半路就被夏迪拦了下来。
“都冷了怎么吃,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干嘛还要赌气搬出来?”夏迪也坐了下来,一边从保温箱里拿出他准备的饭菜,一边说到。
“不然呢,要怎么厚着脸皮继续住下去?”
夏迪停了手上的动作,许久没有说话。
“快点都拿出来吧,我有些饿了,拿来了又不给人吃,你想馋死我吗”。说着,我自己上手拿了起来。
夏迪,你还是没想好吗?你没想好为什么就来找我了呢?你不应该是想好了再来吗?或者,你是来彻底拒绝我的呢?无所谓了,我已经错过了沈默,至少对与你,我争取过,这样也就没什么遗憾了。而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或许会十分危险,你离开我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