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被人推到一个箱子中,这样,只是阻挡了她的视力。
所经之处,像是街道,但是不繁华,街道上只有些许的人走动;有饭香味,也非自己知道的那样浓郁,淡淡的,更像是寡淡的素食。这里的人定是喜欢吃果子,路过的人身上都有果香味。
车终于停下来,缥缈整理好姿势,准备用最佳的姿态迎接询问者。听到链锁声,没有上前打开箱子的人。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缥缈急了。她是来这里找回自己的记忆的,不是这样被人关押起来,不理会。
“不要喊。现在是假期,没人办公。再过五日,就有人上班了。”有人说。
“她能坚持到五日,算她命大。”又有人说。
“缥缈。我的名字叫缥缈。你们知道不知道?”缥缈明白过来,还要等上五日,不如主动出击。
“缥缈?谁?”
“名字很熟悉。不知道。”
“熟悉?缥缈这个名字我也熟悉,实在想不起来。”
“走吧,走吧,即便是熟人犯了错,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算她运气不好。”
“唉,死了,可惜。”
“可惜什么?来我们这神圣的土地,沾染我们神圣之气,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是谁?从低端世界过来,不就是羡慕我们这个神圣的地方吗?”
“夺我神圣,该杀!”
“该杀!”
“该杀!”
“你们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我没有啊,不要走,我有话要说。”
“小姐姐你喊什么?我被关了三天了,没人给我们送水,送食物,你就省省力气吧。”
“你是谁?”
“我是偷渡的。我娘说,我得的怪病,只有在这里得到净化,才能恢复。我娘说的很对。我这皮肤在这里没有溃烂过。而且,我感觉很舒服。”
“这里有什么?都很平常啊。”
“小姐姐,你为什么来这里?”
“你被关了三日,你饿不饿?”
“我怀里有食物,也有水。不过,我不能给你。”
“关在这箱子里面,你待得可舒服?”
“舒服。我娘说了,在审讯我的时候,我只要实话实说,我就会被驱赶出这里,没有生命之忧。小姐姐,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啊?缥缈这个名字,你在这里不要提了吧?我记得我们两界因为缥缈打过仗的。我就是因此得了这种怪病。”
“缥缈?为什么打仗?”
“不知道。小姐姐,我只记得这个界未来的王就是缥缈。”
“。。。。。。”这下缥缈真正的无语了,她寻了一路,总是将她往王位上推,她不喜欢这个差事,难不成因此再次将自己送上前去?
“缥缈现在在哪儿?”缥缈问。
“不知道啊。小姐姐,你要找缥缈怕是不能了。那缥缈为了化解两界的争端,自己祭奠出自己,不知去了何处。不过,听说缥缈是死不了的,总是复生,你要找也一定能找到的。对了,小姐姐,你也叫缥缈啊。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我们那里,就有一个孩子,她的妈妈给她起了缥缈这个名字。就被王拉倒公告台,当着全界的面,受了处罚。小姐姐,我劝你啊,这里虽比我界的人温柔,但是也揉不得挑衅的。”
“。。。。。。”
“小姐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李梅。”
“我叫金姬美。”
“你现在恢复得怎样?”
“身体吗?开始结痂了。”
“为什么得了这种怪病?”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得了我这种怪病的原本不少,基本治愈了。我不行,我生下来就是病娃娃,身体比别人更是娇贵吧。”
“娇贵?为什么不去健身?”
“健身?我这样就挺好的。我不喜欢拿着武器整天打来打去。”
“疼吗?”
“疼啊。以前老疼了。现在不疼了。我想我应该在这里找个夫君嫁了,不求别的,只要能获得这里的永久居住权就好了。”
“能找到吗?”
“我长得在妩媚动人,对他们来说,就是偷渡者。怎么可能啊。。。。。。年老的应该可以吧?”
“。。。。。。”
“唉。我就瞎说。我偷渡来这里已经很多次。这里的人也已经认识我,也没有一个跟对我说,我娶你的话,更没有一个人会对我说,我这里需要佣人,让我留下来。这里的人呐,都是鼻口朝天的。你是为何留下来?”
“找回记忆。”
“记忆?你真逗。我小时候的经历早就忘得光了,难不成我也要找回记忆?记忆这东西不是重要的,活在当下,活好往后的日子就好了。记忆丢了就丢了,找回来干吗?要是你是重要的,不用找回记忆,有人会主动的找你。有人找过你没?”
“有。”
“有,直接问他。他说啥就是啥。反正日子都是糊里糊涂的过,搞清楚了,不是过日子,是工作懂不懂?工作是没有温情可讲的,更没有安慰和相伴的。”
“。。。。。。”
“这可是我娘对我讲的话,我爹和我娘就过得很好。”
“他们从不吵架吗?”
“吵架。怎么不能吵架呢。你要是旁观者,你会看不下去的。简直是秀恩爱嘛。我那爹娘三观都不相同,无论大事小事,都会吵。我爹的话,吵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夫妻之间的乐趣全凭着这个吵了。你说,吵架哪有乐趣?我爹就喜欢招得我娘。我娘几次都是被他气得要离家出走。出走,你知不知道?这得多严重啊。我爹是巴不得我娘离家出走几回。那样,他俩都可以离开家,不管我们这些做子女的。”
“。。。。。。你爹娘还是小孩子脾气。”
“这,你就错了。你啊,你可是猜不透我爹的心思。我曾经偷偷地跟过我爹。我娘前脚一走,我爹把我家门的钥匙扔给我家的邻居,屁颠屁颠的跟在我娘的身后。那一次,我才知道,我娘生气是假,离家出走是假。他们这是出去过二人世界去了。一走走几天,最后,我爹我娘满面红光的回家。你说说,谁家老的会做出这种事?我和别人说,还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我这憋屈的我呕。”
“。。。。。。我也不信。”
“唉。这世上怕是也只有我爹和我娘这样的。你要找对象,应该也找一个像我爹对我娘这样的。我娘在我爹眼里就是唯一。”
“你生气了。”
“对。我当然生气了。谁家孩子不是自己爹娘的宝贝。谁家孩子不是爹娘吵架的着火点?我家的不是。我爹。。。。。。我爹,怎么说呢,就是容不得我们这些孩子侵占我娘的时间。不然,我爹怎么总想刺激我娘。”
“你理解的有问题。”
“问题?别逗了。我娘是丑的,脾气暴躁。我爹是方圆百里长得最好看的,也是最有本事的。我倒是希望别家美女来勾引我爹,让我瞧瞧,我娘是怎么一个反应。”
“你做了?”
“做了。当然的做啊。总的有一个人留在家啊。”
“你的想法实在有问题。”
“切。你不懂。我们这些经常被父母抛弃的孩子的受伤的心理。”
“你们能受伤?你的娘会受伤吧?”
“我娘可没有你想的那样娇弱。我招来了,我那个后悔啊。我娘正好不在家。啧啧。我娘那真是相当的彪啊。直接上前握着那女子的手说:给钱领走。当时,我爹的脸黑的,拎起那女人,直接甩出去,抱起我娘,两人离家出走了。你说,他们就这样直接走了,我们这些幼小的孩子,全部抛在家不管。他们一走,走了一个月。谁家爹娘会这么狠心。我家邻居都说了,让我们喊他们做爹娘。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得有多为难啊。啧啧。”
“你的爹娘不在时,你们吃什么?喝什么?”
“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贴身侍从啊。即便没有他们,我们打小跟着邻居长大,东家一口,西家一口的,饿不着的。”
“没人欺负你们吗?”
“欺负?谁敢。是不是有人欺负过你?别怕,我帮你。”
“。。。。。。”缥缈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固有的思维已经混乱,搞不清楚如何评判她们家的事情,更说不清楚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自己是不是做的对了。
“你搞得事情,你爹娘知道了吗?”缥缈问。
“我爹为人精细,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我爹说我找的人忒丑。恶心死他了。说我审美水平太差,要我张开眼,好好找。”
“。。。。。。”
“睡了,睡了。”
“。。。。。。”
“你别老是瞎想。自己都记不住了,就记不住,别对自己过不去。我爹说,这叫傻的没头。人啊,不外是遇到了谁,和谁做了什么事,自己日常生活有哪些。还是那句话,在乎你的,一定会老老实实找线索,找到你。好好对你,也不藏着掖着,真实相对。即便是想不起来,又能怎样?不在乎你的,你想起来,呀,她怎么不找你,不在乎你,你一阵伤心,有用吗?寻了半天的记忆,都是糟心的事。那时候,你是不是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轴,非要找什么记忆。”
“我记得我嫁人了。那人是谁,不记得了。”
“嫁人?你不见得比我好。那人要不是死了,还好。要是活着,你再找了去,得有多少可能啊。想想,都是糟心的事情。”
“。。。。。。”真是每一个人的观点不同,分析问题的角度也不同,缥缈这时,反倒有些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