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和小小个子的小子饮酒听叶离的歌,也是完美,只是隆突然起了心思,问起小小个子的小子姓名。
“我没有名字。”
隆认为他与自己的身世一样,没等往下讲,小小个子的小子张口说:“我没有名字”
“他们都喊我缥缈。”小小个子的小子说。
缥缈,各大神需要的材料都从他这里获得。出生日不详,父母不详,似乎是凭空出现的一个奇怪的小子。每当有需要材料的时候,嘴里嘟囔出来,他就带着即可材料出现。
没有一个神会喜欢他,从他这里获得自己所需要的材料,自己就会损失一些珍贵的东西。
“缥缈?”隆重复的记了一遍,伸出拳头在缥缈的肩头戳了一拳,“你小子喝慢点,都是你的。”
缥缈没有躲闪急,就在嗓子眼里打了一个滚,从口里再喷出来,呛得鼻腔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啊,抱歉啊。”
缥缈瞥了隆一眼,送给他一记白眼,再打着哈哈,抱起一罐子酒喝了起来。
叶离在一旁唱的很是没趣,隆没有看她一眼。
叶离心酸的想到,这里是不是不再是她的家,想要离开,找一个真正捧着她,听她唱歌的人。
叶离的歌声一直不断,隆和缥缈喝光所有的酒之后,两人相扶,踉踉跄跄的不知去了哪里。
“你在等隆?”一个相貌和她很像的女子走了过来,她的腰肢看似柔弱无力,一路走来,婀娜多姿,妩媚,妖娆,风流,柔媚……
叶离在也想不到用什么词来描述这位女子。
“嗯。”叶离点点头。
“我累了,可以在你这里歇一歇吗?”那女人说,声音动听悦耳,如果唱起歌来一定不会比她差。
叶离想到刚刚带走隆的小小个子的小子,决定收留这个女人,她也想有一个伴。
“你唱的歌很好听,可惜了。”那女人坐了下来,一身白色衣衫,如同白云堆簇。
“我。”叶离凭空感到一种压力,抬头看看对面,那女人已经闭上眼睛,很累的样子。
在这女人的面前,叶离双膝相靠,双臂相环,下巴抵在双膝上面,眼睛停留在那女人的脸上。
女人愁眉紧促,嘴里发出轻微的哼哼声,声音听起来很是动听,隆回来一定会很喜欢这样的她吧?抱着这样的疑问,叶离进入了梦乡。
隆和缥缈两人踉踉跄跄的走到湖边,湖中央有三人环绕大小的小岛,岛上只有一棵郁郁葱葱的树。
“那是……我的家。”飘渺推开隆又说:“送到这里好了。”
“我和你一起。”隆不想松开缥缈的肩膀,这样揽着她,很是舒服。
“不行!我已经毁了一个家,不能再毁一个!”
缥缈在水面上踏过,水面无痕。
隆伸脚,脚面被湖水浸湿,缩了回来,清醒了许多,看着衣服破烂的不成形状,更是看不出是何种颜色,渐行渐远的小小个子的小子,心中有一些在意。
看着缥缈从树上落下来,在爬起,再往上爬;落下去,再爬起,再往上爬,不知重复了几次,终于爬上树,躲在树叶之后,看不到她的身影。
隆依着原路走回,看到离的睡脸,再看看一旁翠绿衣衫的叶离,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
“隆啊!你又要抛下我走了吗?”离对隆喊道。
叶离也醒了,听到对面女人的喊话,心里一紧,小心的抬头看向隆。
月色里的隆,忽远忽近,看不到清楚的身影。
“你来了。”隆走了过来,盘腿坐在地上。
“我来了。我找了你许久,终于找到你了。”离伸出自己的双脚,鞋底沾满泥巴绿汁,“瞧瞧,我都走累了,脚疼了。”她撒着娇对隆说话。
叶离不等隆反应,身子跃起扑在隆的身上,“我唱了许久的歌,我的嗓子冒了烟,好疼!”
隆并没有推开叶离,任由叶离这样抱着他。
他没有再对离说一句话,反而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我累了。”自顾自盘腿打坐,睡了过去。
离和叶离两人狠狠的等着对方,两人相像至极。
天终于放亮,白云是隆扯过来的,在天空放亮的时候,消退而去。
“隆啊。我饿了。”离怯生生的说。
隆睁开眼睛,“你走吧,回到荒那里。”
“荒在附近,我过来看看你。我想你了。”
荒一见到她,只是不停地肉体相搏,再无其他。做得多了,自然而然想起了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她唱歌跳舞,过得很是快乐。而跟荒在一起,身体疲倦之后,醒来,空虚得很。
这次荒出来,她求了许久,灾荒勉为其难的同意之后,跟了出来。
那个和她相像的女人已经不再和荒来往,而荒并不喜欢她在众神面前露脸。
荒在不远处扎营,自己偷偷的跑出来,荒不会在意她的离开,更在意的是她和他原来的女人长得很像,她一直知道,因为有的时候,在他嘴里吐出“女音”。
隆这样讲,离慌了神,连跪带爬的冲过去,“我不能在离开你。”离见到隆之后,更加确认自己的内心,让她离开,不是要拿掉她的生命吗?
叶离紧张的搂紧了隆,这是她的。
隆轻轻地推开叶离,冷冷的对离说:“这里不是你待着的地方,你离开吧。”
叶离心满意足的看着跟她相像的脸渐渐变了颜色。
“你。我不会放过你。”离说完,转身离开,白色衣衫沾上了泥土和草叶,这是她最为狼狈的一天,自尊心碎成一片。
“隆啊,她是谁啊?”叶离问。
“无关紧要的人。”
“她来找你。她走的时候,模样好恐怖。”叶离急忙转移话题,心满意足的伸手搂住隆的胳膊。
隆再次推开她,“这里怕是有麻烦。”
隆说出这句话,并不是要叶离听,叶离不打算将这句话听进去。
“隆。他们说你庇护了一个小子。”一个柔美的声音从叶离身后响起。
叶离回身,看到又是一个和她长得相像的女人,不由得睁大眼睛仰头看向隆,只看到隆的上下翻滚的喉骨。
“对。这里也不是你呆的地方,走。”隆说。
“隆啊,你很喜欢我对不对,我错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想错了。”
“你瞧瞧我和她,我们是一模一样的。”女音指着叶离说。
“我们长得不一样!”叶离惶恐不安。
“烦死了!”隆喊道。
这样的隆叶离第一次看到,他在愤怒。
“隆啊,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嗯?”女音恳求道。
叶离伸手去抓隆的胳膊,却被隆甩开。
“他是我的。”叶离对着女音喊,“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走!”
“你是按着我的模样做的,你不过是路边的一片叶子,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被激怒的女音对着叶离挥手。
叶离觉得自己在消失,回头看向身后的隆,隆的眼神忧郁,直直的盯着女音,并没有出手救她。
一片绿色的树叶飘飘落地,落入地上的泥土中。
叶离再无踪迹。
“她没有了。你可以离开了。”隆毫无表情的说。
“离是我的发丝幻化的。”女音再次强调说,“她背叛了你,我错了,我收回她,你原谅我好不好?”女音从来没有如此低三下气的恳求过。
离被一路寻来荒搂住,正要埋怨,看着怀中的离消失,一缕发丝挂在左臂上,荒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