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脸上露出羞愧之色,忽然伸出右手食指,迅速放进嘴里用力咬了下去,这刘老汉年纪虽大,但口中牙齿整整齐齐,未掉一颗,这一口下去,食指竟然被他咬下一节来,连血带皮,用力吐在地上,嘴边犹自挂着丝丝血迹,朗声道:“老儿可对天发誓,从今往后决不会再赌了。”
其女儿吓得连忙取出身上手帕替父亲包住流血不止的伤口。
锦衣少年叹了口气,道:“不赌就是了,老伯又何必作贱自己呢。”
杨洛川心中感叹,赌徒毕竟是赌徒,行事也这般出人意料,这老汉在赌桌上肯定也赌得非常之狠。
父女两人向锦衣少年躬了躬身,再次言了声谢,转身离去。
此时近处只剩下了锦衣少年和杨洛川两人,哦,不对,应该还有地上的一只带血的手掌和一节血肉模糊的手指才对。
锦衣少年对杨洛川笑道:“兄台刚才目睹了整件事情,觉得在下处理得如何?”
杨洛川赞道:“兄台处理得极为妥当,如是由我处理,肯定不及兄台了。”
锦衣少年哈哈笑道:“难得和兄台一见如故,在下姓路,不知兄台何名?”
杨洛川听他真的姓路,不禁一怔,随即笑道:“在下姓杨名洛川,方才兄台对那四大金刚说自己叫路不平,难道这路不平真是你名不成?”
锦衣少年道:“在下确实姓路,不过名却非不平,叫玉鹤是也。”
杨洛川道:“路玉鹤?哈哈好名字,已快到响午,不如由小弟作东,请路兄喝杯酒如何?”这尚是杨洛川来这古代后首次邀请别人喝酒,实因心中对这路玉鹤喜爱之极,或许是这路玉鹤的身上隐约有上官云杰的影子吧。
路玉鹤笑道:“怎能让杨兄弟破费,走,自当我来请才是。”
两人走进客栈,来到上官怡处。
路玉鹤见到上官怡,眼中隐隐闪出一丝亮光,笑道:“这位定然是你娇妻了,杨兄弟真好福气,娶得如此貌美妻子。”
杨洛川道:“这是我女伴,我俩尚未成亲呢。”
路玉鹤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此时店里的厨子早已到来,路玉鹤叫伙计拿来菜谱,点了十几道菜,片刻功夫,热气腾腾的菜肴便上了桌。
待得二杯酒下肚,路玉鹤道:“这年刚刚过好,两位要去何处呢?”
杨洛川笑道:“我们也无明确目标,就是随意走走,不过有一事我还是想问一下路兄,路兄可别见笑。”
路玉鹤道:“何事呢?尽管问好了,兄弟我知无不言,怎会笑你。”
杨洛川问道:“不知此处离北京城有多远?我想去北京玩玩呢。”
路玉鹤一脸迷茫,道:“这大唐境内我差不多游遍了,这北京城在何处倒不曾听说过。”
其实,当时并无北京这个地名,其地理位置应在当时幽州一带,这路玉鹤没听说过北京城,那是自然的了。
杨洛川心中也想到了这时代恐还没有北京之名,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道:“嘿嘿,恐怕是我记错地名了。”
路玉鹤笑道:“既然杨兄弟只是随意游玩,不如让我也搭个伴,三人同游如何?小弟我一年中倒有大半年在外游玩,途中或也可为二位讲解一番呢!”
杨洛川喜道:“如此甚好。”
响午过后,路玉鹤带杨洛川二人在这“仙人镇”游玩了半天,到了傍晚时分才又找了家客栈住宿。
杨洛川为自己和上官怡要了两个房间,两人依然分房而睡。路玉鹤既然已知两人并未成亲,倒也并不感到奇怪。
次日一早,路玉鹤便带着杨洛川和上官怡踏上了游玩之途。
在这之前,杨洛川心里一直想上北京,一路向北而行,如今已知这时代北京在何处也不知,这北上的计划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于是乎,索性就由路玉鹤带路,不管东南西北,路玉鹤带到哪里就玩到哪里。
这路玉鹤显然是游惯山水之人,这一路游玩途中,好似成了杨洛川和上官怡的导游一般,遇着一些典故之处,更是讲的绘声绘色,不时听得上官怡娇笑连连。
每次上官怡“咯咯”娇笑之时,路玉鹤心里如食了蜜般喜悦不已。
这路玉鹤也是个多金之人,家中若非巨富,便是大官之家,身上似是有用不完的银两,这一路游来,花起银子便如流水一般,坚决不让杨洛川花半分银两,先前杨洛川倒是和他争过几回,后来见他执意如此,也就随他了。
这一路游来,时而江中泛舟,时而山中观景,秀丽绝佳的美景让杨洛川暗赞不已,在一千多年后,中国地大物博,虽也不泛景色绝佳之处,但大多已然经过人工开发,再加上一些自然环境被人为破坏,和古代这原色古香的原生态景色相比,自是逊色多了。
游玩多日,竟是到了江南地界。
古今往来,这江南二字往往代表着繁荣昌盛的经济和美丽富庶的水乡景象。
曾在唐贞观元年(公元627年),唐太宗为便于管理,将国内划分为十道,其中一道就是江南道。江南道的范围包括长江中下游地区的江西、湖南、湖北长江以南部分。(即如今的浙江、江西、福建、湖南、江苏的丹阳以东和安徽的长江以南地区。)
这一日,路玉鹤带着杨洛川、上官怡二人一路游玩到了锦州(属今湖南怀化市)。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