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人下来得差不多了,宫母看了一眼人群,没有发现自己儿子的身影,抬脚便飞快地朝宫析哲坐的那辆车子而去,往车里看了一眼,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没看到。
唉,好车就是这样,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却看得外面真真切切。
“扣扣扣”,宫母两指敲了敲车窗,朝车里面道:“阿哲,下车了,我们到了。”
彼时的宫析哲才刚刚睡醒,还连着伸了个懒腰,任外面叫得多大声,车内依旧宁静。
没见反应,宫母正着急时,宫析哲便一副刚睡醒,懒洋洋的样子,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扑面而来海的味道,宫析哲闻了闻,懒懒散散的问母亲大人:“到了呀?”
那还用问吗!
“到了,你赶紧整整你身上的衣服,像什么样,要是被南门家的人或是别的什么人看见了怎么办?”宫母忧心的看了他一眼,说。
他可是要娶南门家千金的人,毁了形象怎么办,这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婚礼。
宫母越是对儿子的了解,就越是忧心。
宫析哲简简单单的拍了拍身上被他压皱了的西装,对母亲大人的话不以为然,嬉皮着一张笑脸:“怕什么,我可是他们的女婿、姑爷。”
说这句话的时候自然流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不对的地方。
宫母“唉”了一声,责怪道:“女婿也要有个女婿的样,瞧瞧你自己,哪里像一个新郎官儿的样儿。”
听着母亲大人忧心的话,宫析哲点了点头,嗯,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我跟你说,结了婚之后,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宫母狠狠地掐了掐宫析哲手臂上的肉,以示警告。
突然来这么一下,宫析哲立马跳开了来,搓了搓掐疼的手臂,一脸委屈,为自己辩解道:“我以前哪儿样了。”
他以前哪样!宫母还真不乐意说了,明明二十七岁,偏偏要活成十八岁,整日嬉皮笑脸,没个稳重,简直跟同龄身为三军首长的凤靖尘不是同一条线上的。
人家凤靖尘是为国家,而他可以连家都不顾,不务正业那也就罢了,换个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快。
还隔三差五的往家里带人,带的还都是那些不三不四和他一样不干正事的人。
到还真是交的什么朋友,变成什么样!
真是白把他生得这么好看,白给他吃好的,穿好的。
但愿,阿哲这小子结完婚之后,可以痛改前非,诚心悔过,从此接手宫家的产业,然后好好的对待默默。
此后更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除此之外,宫母也不敢奢望什么。
伸手拽住宫析哲的手臂便向宫父走去:“走了,别让亲家等急了。”
——
在游轮上,南门优默的心口猛的一紧,转头看向一旁的老爹,又看向地面上的人。
一脸迷茫,按理说,老爹带着她来迎接未来婆家,那应该没错了。
望着地面上那个不怎么熟悉的身影,会是他吗,离得远了些,她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他。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优默的瞳孔越加缩小,心跳逐渐加快,呼吸也越发快了。
下一瞬间,转身便抱住了身后的池晚佳,兴奋得不能自已:“是他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被抱住的池晚佳一脸懵逼,什……什么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