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舞喝完冰茶只觉得浑身既热而又轻盈无比,身体仿佛要飘起来一样,她甚至随后控制不住自己,发出了一声舒爽地呻吟。
在看到琴无垠的微笑之后,她觉得身体更热了,说了声对不起便放下冰茶匆匆去了洗手间。
进入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她连续捧起清水往自己脸上拍去,随后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面孔更加细腻洁白,淡淡泛出些浅粉,双眼越发漆黑灵动,她甚至有种看到了十年前自己的感觉。
这究竟是什么茶呢?她自言自语着用纸巾擦了擦脸转身向外走去,临出门时再次犹自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琴无垠看见游乐舞从洗手间走出,随即看向她,“你没事吧乐舞姐。”
游乐舞的心情此时已平静了不少,“我没事儿,这冰茶太违反常理了。”她双手搓了搓热热的面颊。
琴无垠一笑,“我也是违反常理的存在,我重新活过来时的表现和你差不多,反着反着就习惯了。”
他边说边凭空又拿出三瓶冰茶,“乐舞姐,我想让你帮我做几件事,把这几瓶冰茶亲手交给三个人,并看着她们喝下去。还有,帮我拿到给我捐款者的联系方式。”
游乐舞心情复杂地看着琴无垠手里凭空多出来的冰茶,“嗯,你放心吧。不过有些匿名的不一定能找到。”
“冰茶我本来想快递给她们,但我现在有些不放心了。至于捐助者,能找到多少算多少吧。”琴无垠看着游乐舞的双眼,“周大福说上面有人在干涉他,你知道吗乐舞姐。”
游乐舞随后移开了和琴无垠对视的目光,“对不起,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她轻轻叹了口气,“当初我不该告诉我爸的。”
游乐舞随后将事情始末毫无保留地告诉了琴无垠。
琴无垠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游乐舞说道,“如果历史轨迹无法更改,我们还剩下大约五年时间,我只能尽量让更多人有一定应对灾难的能力,你已经知道了,我从未来带过来的东西有一定效果。”
游乐舞点点头,“我有些相信你说的灾变了。但这些视频还不足以让更多人相信。”
琴无垠灵机一动,“灾变还会带来一种灵气,大概就近似你喝了冰茶的效果吧,人类会由此进入修行时代,类似的书或影视你或许看过。兽类也因此开启灵智,这也是人类后来式微的原因。”
游乐舞刚刚有些平静的心再次再次掀起波澜,“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她抓起冰茶咕咚喝了一大口,因为喝得太急呛了嗓子,随后噗地喷了琴无垠一脸。
“对,对不起。”游乐舞情急之下没拿纸巾就抬手去擦琴无垠脸上的茶水。当她的手触及琴无垠面庞时发现,茶水已如珠子般滑落,她的手也随即滑落,如同触摸在了打磨得极其光滑的温玉上。
“没事儿。不过乐舞姐你可要赔我一身衣服。”琴无垠指指衣服上的湿渍。
游乐舞尴尬一笑,“十身都行。”
“不用失身。”琴无垠为了缓解游乐舞情绪开了个玩笑。
“熊孩子,你知道什么叫失身啊。”游乐舞笑着打了下琴无垠,顿觉心情放松了不少。
“乐舞姐,接下来你还能这么笑就好了。”琴无垠说完轻轻握住游乐舞的手,“接下来让你看看兽类灵智开启的证明。”
游乐舞在心里挣扎了一下,便任由琴无垠握住了自己的手。一时之间只觉得天地之间再也没有什么可怕之事,另一手也不由自主般抓住了琴无垠胳膊。
琴无垠意念一动,郎士奇随即悬浮在房间半空中。
郎士奇好奇地看着四周,“琴少,这是哪里?”说完后落地舔了舔琴无垠垂着的另一只手,接着呲牙咧嘴地看向游乐舞,“你是谁?放开主人的手。”
游乐舞狠狠攥住了琴无垠的胳膊,“你是什么东西?要你管。”
琴无垠也愣住了,“小郎,你什么时候会说话了?”
郎士奇没回应琴无垠,向游乐舞低吠了一声,“我是高傲的战狼。”
琴无垠拍了拍它的头,“别叫,这样会显得你很没教养。”
“主人,你本来就没教过我这些。”郎士奇不再看游乐舞。
“那你还是回空间待着吧。”琴无垠推推它。
“主人,我能四处看看吗?”郎士奇说完不等琴无垠答应就走开了。
琴无垠不再理它,看向游乐舞,“这下你相信了吧乐舞姐。”
游乐舞依旧紧紧抓着琴无垠的胳膊,身体颤抖着下意识答应了一声,“嗯。”
琴无垠握着游乐舞的手,被她抓着胳膊,只觉得很舒服,不由定定看着游乐舞白皙透着粉色的侧脸和她长长的睫毛。
游乐舞被琴无垠这么看着,只觉得浑身有些发软,但还是强自松开手,“它是妖怪吗?”
琴无垠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狼妖。”
砰。
就在两人眼神有些欲罢不能又有些躲闪地看着彼此的时候,卫生间传出一声暴响,“琴少,我轻轻一拍就干掉了一只狼妖。”随后是郎士奇更加兴奋的声音,“真不愧是骄傲的战狼一族啊。”
琴无垠急忙尴尬向卫生间冲去,他跑过去一看,只见卫生间溅满了玻璃碎沫,“你个二货,那是你的影子。”琴无垠无奈地挠挠头,接着意念一动将郎士奇送回了空间。
他对随后跟过来的游乐舞一摊手,“看来乐舞姐要多破费一些了。”
“我都失身了,破费点算什么啊。”游乐舞也难得地开起了玩笑。或许也只有玩笑才能缓解她此刻坐过山车般跌宕起伏的心情。
“乐舞姐,给。”琴无垠意念一动,把还没喝完的冰茶递给游乐舞,“喝完我也该走了。”
游乐舞默默接过冰茶,靠在卫生间门上小口喝起来,她并没意识到她喝得很慢,她只觉得冰茶很快就被她喝完了。“他们是谁?”她攥紧空瓶子问道。
“海洋孤儿院的云姨和国际慈善总会琴岛分会的白鸟羽唇,不要让她们知道是我给的,否则会吓坏她们的。”琴无垠挠挠头。
“还有一个是岩石市的安止烟,不过她不知道我的具体情况,我告诉她去远方治病了。你可以告诉她这是国外最新研究的恢复疲劳的药水,怕带不回来所以换了包装。
她是我过去唯一的朋友,虽然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琴无垠说完给了游乐舞几人的地址,“麻烦你了乐舞姐。”
游乐舞垂下拿着空瓶子的手,“不麻烦,你放心吧。”
“那,我走了乐舞姐。”琴无垠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游乐舞,身体一动不动。
“嗯。”游乐舞低下头,又举起了空瓶子。不知道是不敢注视琴无垠的双眼还是不忍他的离去,拿着空瓶子喝了一口。
她再次垂手时,房间里已失去琴无垠的踪影,她呆呆看了一会儿卫生间满地玻璃碎屑,“我的三观碎得比你们更彻底。”说完转身缓缓走出1314号房。
琴无垠回到六六小食店时看见门口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不过那些尊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地下城普罗大众。
他们一边排着队一边议论着,“听说下城赵十一月吃了尊者的食物,现在变得力大无比,到底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了,我亲眼看见他狩猎回来,单手提着一头两百多斤的野猪,跟玩似的。”
“什么食物,那可是尊者的仙食。一个金币着实不亏。”
……
琴无垠暗暗摇了摇头,意念一动进了后厨。
赵四维这次镇定多了,“琴少,面又卖的差不多了。”他边说边熟练的往锅里打着鸡蛋,“定价一个金币都还疯狂排队呢,因为面不多了,我每人只限买一份。”
琴无垠一笑,“赵叔辛苦了,卖完就休息吧,明天再卖,不能太累了。”
“不累不累。”赵四维憨憨一笑,“琴少,我刚才怕孩子饿着,就自作主张让俩孩子抽空一人吃了一份面,她俩和我说吃了浑身是劲,可精神了,一点都不觉得累。您,您不会怪我吧。到时候可以从我和零儿工钱里扣。”
琴无垠一摆手,“瞧你说的,吃饱了才能干活啊。倒是我的不对,忘了定个作息时间了。对了,咱明天还是一枚银币一份,加蛋或者加火腿肠两枚银币,都加的话三个银币。”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赵零儿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琴少,出事儿了,您快出去看看吧。”
“别急,怎么了?”琴无垠目光转向赵零儿。
“外面几个人都,都在面里吃,吃出了蟑螂。”赵零儿小脸煞白。
赵四维把刚煮好的面一放,“怕是有人来讹我们,走,去看看。”
几人随即从后厨向前厅走去。
前厅里,只见几个一脸痞子样的人都满不在乎坐那儿,一只脚还翘在桌子上,其中一个正用塑料叉子惬意剔着牙。几人碗里连汤水都涓滴不剩,只是每人碗底都有一只还在蠕动的黑褐色蟑螂。
赵四维一看见这几人心里咯噔一下,这都是上城最臭名昭著的几个无赖啊,不过,什么时候这些滚刀肉也敢和尊者叫板了?无知者无畏还是谁把他们撺掇到这儿的?
“尊者,胡四儿有礼了。”胡四儿放下塑料叉子,起身对着琴无垠深深一揖。
另外几人也嘻嘻哈哈起身向琴无垠作了个揖,“尊者,有礼了。”
琴无垠冷冷看着胡四儿,“每人留下一个金币,赶紧从这儿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尊者,我们都是吓大的,但命却和这蟑螂一样,煮都不死。”胡四儿一指碗里还在蠕动的蟑螂,张狂地笑着,“既然死不了,就要有口吃的,您是尊者,何必和我们这些贱民一般见识,这样吧,今天这事儿每人赔一百个金币,就马马虎虎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