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喜欢生动,偶尔调侃着他那样子的表情,就算其余的时候很平淡,他却还是喜欢。
可如像在这样,他真的很生气,他不喜欢呆滞着永远沉浸入自己一方世界的她。
一想到可能,那种寒彻入骨的冰冷植入四肢百骸。
对,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殊不知这样疯狂表现出来的神情被火鸟全部看在眼里。
被火焰燃起的翅膀轻轻一扇动,颤了颤,乌黑的眼眸里闪过不喜。
火鸟感觉到这个男人灵魂中一抹及淡的气息,很熟悉,就像曾经那个讨厌的男人总是缠着他家主人一样那个神...现在同样让他看不顺眼的男人身上又是,明明被毁灭的灵魂为何还会重生?
火鸟是确定的,他非常肯定这个男人是当年那个神其中的一枚碎片。
不行,那个神曾经有多疯狂,现在重生了,他不能在看着主人再一次消失在他们眼里,不敢在赌,主人会不会再次重生回来。
上古神力能再次延续,但再次回来的人就不一定会是原来的主人了。
现在主人对他们来说来之不易。
火鸟乌黑的眼睛里闪烁中坚定。
扑朔着燃火的翅膀,然后围绕着夙夜亲近的飞着。
“孽畜!”
火鸟和夙夜同一时间转头,看着那个喊着孽畜的男人,默契的唇角都是一抽。
“稍安勿躁,小竹子,这火鸟不会害我,你看”
甚至还当着他的面直接伸出手温柔的抚上他的燃烧的羽翅。
在他的目瞪口呆下,心里悄然落下。
但是随即他抬眸瞬间欲言又止,情绪复杂的抬眸。
“他怎么会,你如何能碰他,夜儿,难道你不觉得这可能就是个陷阱吗”
“陷阱”夙夜眉头蹙起,有些不耐。
“你想多了,他不会伤害我”
“你一边去”
她揶揄的挑起眉梢“你靠我太近,难道就不觉得待会会烧到你衣服”
竹萧一脸黑线,低眸看了看自己身上完好的衣物,看着她眼里执着的不肯退让。
这时候,火鸟一阵长啸,身上的翅膀噗嗤噗嗤的煽动起来,引得周身火花四溅。
火焰星星点点碰触到夙夜衣服上,没有燃烧。
反而涌到她身上的火焰融入了她的肌肤中,融入变幻成灵力融进她体内。
她懵了,她遇到的“小家伙”是童话故事里的吗,这般神奇。
这里所有的画面,都在一面落地平面镜子前被看到一清二楚。
“本尊感觉到这里的结界快破了,你果然是这里的解开封印的钥匙,呵呵”
一串毛骨悚然的甜腻到位的笑声,诡异缠绵般低沉。
一双蓝色的眸子从黑暗中睁开,如同黑暗中闪过的极光。
这里黑暗,空气波动中有阴暗潮湿的感觉。
只听到咔咔几声脆响,像是骨头被扭断的诡异声响。
随着那声音主人而走出黑暗离明亮的镜子前越来的越近。
黑暗中出来俊美让人窒息。
而这时候深处的黑暗中有闪现出另一个男人。
清晰在镜子前照亮了那整张脸,俊美分明的脸庞,狭长的眼尾妖艳的似狐狸般的蛊惑,红尾若隐若现,眼睛乌黑幽深,一样的惊为天人的俊颜。
两人却有各不相同矛盾的气质。
一个深沉冰冷,却又邪魅桀骜。
另一个神秘诡谲,乖巧的像是无害的邻家大男孩般的阳光纯洁的气息,幽蓝的眸色中如一汪沉静的湖水表面,柔和也平静,但对方同时都了解眼里是那一抹嘲讽。
自以为是的伪装者罢了。
两人很默契的抬头打量,都在眼里看到了多方的嘲讽。
“竟然我们的灵魂气息一样,竟然会是一个人的灵魂,难道你不觉得愤怒吗,才知道我们其实是一个人的其中一魂罢了”
蓝眸的他先一步看着他出来,开了口。
“哦,是这样吗,那你至少要比我可怜呢,本尊从魔族诞生,生来就是王,你呢,不过是一个从本尊分裂出来的一个肮脏灵魂而已,一个无名氏的妖邪,就算是另一个的灵魂,本尊也比你活的有尊严”
犀利嘲讽的话,如长了针刺的毒刺,一个字一个字的盯入蓝眸男人的耳中。
他眼眸里的蓝色很深很深,但随即他抬头,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帝渊没有看到发怒的样子,不无意外的扯了扯唇,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帝渊自己先蹙眉起来。
他可怕的想到自己差点被融合了灵魂,而心有余悸。
幸亏及时醒来,无法想象到那时被融合了灵魂,还会不会记得属于她的存在。
蓝眸男人看着镜子里他们的一切活动画面,不知怎的,他看着镜子里那里面被另一个男人拥进怀里的女人,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帝渊看着面前的镜子里,垂在一边的手紧力的握了握,神情变得不高兴。
他几乎想也没想就从镜子面前穿了过去。
“呵...还真是聪明,这里的通门竟然能被你找到,可以说,果然是那个人的灵魂之一吗”
蓝眸男人低低的笑出声,眼眸蓝色氤氲着像是湖泊荡漾了开来。
他和帝渊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有脑中有同样片刻的恍惚,模糊的见到那个男人说是他们就是他。
那是他心里划过一丝悲悯,怪不得自己莫名的出现在魔界,从魔界出来,那时他什么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名字,还是懵懂的他被一群魔界的魔人追随,追随他为王。
也在那是见到那个女人,不由自主的觉得亲近,很想要靠近她,但他们以为他没有威胁的靠近却被当成了恶意,她竟然和另一个白胡子的男人封印了他。
不知为何,他心里很难受,难受到也想将她给毁了。
他在这里被封印了几千年,十八层地狱他可以来去自如,那天,他见到了那个女人,他感受到那个女人身上有她身上的气息。
那时,几千年来的孤独,终于让他决定去算计将她引来解开封印。
那个女人相信了,竟然相信了自己是她关系是那般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