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筒中的燃油并不多但也能撒遍屋子的一个角落。
他目露狠光的看向面前的房屋,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两颗打火石点燃了房屋中淋有燃油的地方。燃油刚一点燃,左天一就带着姐姐快速的向花园外的围墙处跑去。
因为燃油的效果再加上在竹林中,火势蔓延的很快,不一会儿竹林就被大火所包裹。
一些守夜的家丁瞬间注意到这里的情况。顿时,庄园中喊声四起,左天一不敢犹豫跑到墙边固定好绳子往外爬。
大部分家丁都往火光所覆盖的竹林方向跑去,而左天一也抓住这个空隙逃出了庄园向着自己住处跑去。
竹林中虽然火势迅猛,但是竹林毕竟靠水池太近,在众多家丁一阵努力下,火势很快被水扑灭。
虽然火被扑灭,但是在最初着火的房屋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而白袍公子哥和其他四位女子都被烧得焦黑难以分辨。
左天一带着姐姐回到自己的住处。房间很小本来就是左天一自己的容身之所,他将姐姐放在床上自己则是趴在床边睡着了。
到第二天清晨,左天一准备好饭菜等待姐姐醒来。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姐姐却没有醒来。看着姐姐面黄肌瘦的脸庞,左天一心中一种莫名的心疼而且姐姐身体很冰冷,不管怎么捂都捂不热。
看着姐姐始终不醒,他再也忍不住了,背起姐姐快速的向医馆里面跑去。
因为正直清晨时间,街上人很少,而这个时候医馆也刚开门。
左天一背着姐姐一冲而进。开门的伙计看到左天一如此焦急的模样不由骂道:“急什么,赶着投胎呢呀。”
左天一不理会开门伙计快速向医馆内跑去。
伙计看到左天一并未理会他,当下嘴中骂骂咧咧的更加厉害。
当他闯进医馆内,发现大夫正在跟他妻子一起吃早饭。
“还没开业呢!嗯?”大夫看到左天一就这么闯进来脸色有些不悦,不过当他看到左天一背上的小女孩眉头不由微皱。
“大夫救救我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多少钱我都愿意花。”左天一眼眶孕泪的喊道。
“先将她当下!”大夫伸手从左天一背上卸下小女孩。
小女孩骨瘦如柴,手臂和腿部只有竹子一般粗细。
大夫的夫人看到丈夫帮女孩看病,也是无奈摇了摇头,命令侍女来收拾碗筷。
当大夫抓住小女孩手腕号脉时原本严肃脸庞,彻底难看起来。就连他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大夫这个表情让左天一心头一颤,他声音颤抖的问道:“大夫,我姐姐她怎么了?”
“她死了!”大夫摇了摇头,脸色难看。
左天一感觉到眼前一黑直接昏倒在地。
姐姐是他唯一的亲人,昨天还好好的,而今他把姐姐救出来,姐姐就死了。然道姐姐是他害死的。
一种难以莫名的悔恨在心中燃烧,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害死自己唯一的亲人。
“父亲!”一个小男孩从屋外走了进来。当他看到倒在地上的左天一,心头不由的大惊道:“左莫?”这个小男孩正是他在武馆认识的好朋友韩轩。
“父亲他?”小男孩看到身旁脸色难看的可怕的父亲问道。
“唉……”大夫终究没有说什么,只吩咐他儿子让他好好安慰昏迷在地的左天一。
左天一再一次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房间中家具很简单,只有床、衣柜和桌子。看起来像是一间客房,他捂着脑袋坐了起来,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爬起来快速的推开房门,这时一个小男孩正在端着一碗热粥往这边走。
“韩轩?是你?我姐姐呢?”看到小男孩的模样左天一一愣然后急忙问道。
韩轩走进房间放下手中的碗后叹了一口气道:“你跟我来吧。”
说完韩轩在前面引路,左天一一脸焦急的在后方跟随。不多时两人来到一个小房间中,房间中只有一张用木板架起来的木床,床上有一个被白布蒙上的尸体。
左天一看到这具尸体,眼框中的泪水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唉!节哀吧。你姐姐身上满是伤,像是受到过非人的虐待,而且她面色饥黄,像是很久没有吃饱饭一般。或许离开这个人世间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局。”韩轩也不问小女孩为何变成这幅模样,但是看到左天一眼眶含泪就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他造成的。
“我姐姐是怎么死的。”左天一满眼死寂之色,眼中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掉落。他在确定是不是自己害死自己的姐姐。
“这...听我爹说好像是病死的。”小男孩有些迟疑之色。
“病死?”左天一眼眸重新亮起一抹光彩。
“是的。一方面生病,一方面还饥寒交迫,所以......”小男孩有些支支吾吾。
左天一摸了摸姐姐的苍白无血色的面庞,眼中寒意涌动,原本寂静下去的心再一次被复仇之火所点燃。
他要报仇,就算那位李公子死了他也要报复,他要报复到整个李府身上。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现在整个李府大乱,李员外发现儿子死在那场火灾中,立刻吩咐所有家丁去寻找凶手,同时还花大把银两给官府让他帮忙捉拿真凶。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衙役在搜索可疑人事。
左天一从韩轩家背着姐姐的尸体走了出来,正好碰到正在搜索可疑人事的衙役。
“小子,你背的是什么?”几个衙役很快就拦住左天一同时大声厉喝道。
左天一也不敢反抗,但是声音略显悲戚的说道:“这是我刚过世的姐姐,到医馆已经无力回天了。”
几个衙役面色一僵,其中一人看向趴在左天一背上的小女孩。小女孩眼睛有些凹陷,脸上苍白没有血色。
当下几名衙役都像躲避瘟神一般让开身体去排查别人。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刚才那个人背的那个小女孩,她身上的衣服有些像是李府丫鬟的衣服。”看着左天一走远,一个衙役突然想到什么转头看向自己同伴。
“你这么说起来还真有些像。”另一个衙役想了一下回答道。
“然道?”所有衙役都看向左天一离开的方向。
他们想到某种可能全部都向着左天一离开的方向追去。只是他们追了一段路程就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根本不知道左天一去往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