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走了,进去啊!”一个低沉的声音命令道,胡途刻意改变了自己的声音。当然,即使他不想也很难,当莲须覆盖全身的时候,他的发声本来就变得很怪异,有种金属质感,要不是他可以压低,那会像钢琴一样清脆。
“你是谁?”陈之平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他的手在身前摸索着,“咱们有仇吗?”
胡途慢慢靠过去,在他耳边说道:“你确定你想知道我是谁?我今天来只为求财,不想取你性命,也请你不要逼我。”
陈之平肩膀耸着,往前走了两步,说道:“那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显然在担心胡途拿了钱,又顺手把他做了。
“呵呵,都来到这地方了,你信不信有那么重要吗?”胡途重重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使得他因为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力道而歪歪斜斜,“你要么按照我说的做,要么试试反抗,看我能不能在你叫出来之前弄死你。”他心里虽然很紧张,但是一点没表现出来,反而用很平淡的语气继续奚落道,“话说你好歹也是个公安厅副局长,怎么身子骨这么弱,是不是一天到晚光想着捞钱了,哎呀,就你这样的,要搁我以前,还真不想留着你。你也别四处张望了,万一看到的东西多了,我想留你也不方便呐。”
陈之平暗自盘算双方的武力差距,就胡途拍他那两下,就不是他能抵挡的了,何况脖子上还有一把刀呢,轻轻一抹,他这条命就玩完了。而他听胡途的话,更是心惊,他把胡途当成穷凶极恶之徒,对今晚的处境很不乐观。
不过他暂时只能顺从,他慢悠悠的走过去,既不敢大声声张,也不敢动手动脚,他的脑筋却乱动着,一直寻找着逃跑或反抗的机会。
“开门!”来到门口,胡途手中的刀拍拍他的脖子,下着命令。
这一下把陈之平吓得不轻,他说道:“大,大哥,你别激动,你让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做。不过这不是我的房子,咱们来错地方了。”
胡途又拿刀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说道:“噢,来错地方了啊,呵呵,你是觉得我傻呢,还是要告诉我你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呢?给你三十秒做个选择,是要这些见不得光的钱财,还是要你的小命?当然不管你怎么选择,这屋里的东西都不再是你的了。”
这根本不是一个正经的选择题,陈之平只有一条活路可走,自然老老实实地开了门。
胡途丢给他一块黑布,说道:“把自己眼睛蒙上,搬一把椅子靠墙角坐着,一会我做的事不想让你看见。我会把你绑在椅子上,你要是想搞小动作呢,也可以试试,不过你只有一次机会,但一旦你那样做,你就不再是我的俘虏,而是敌人。你知道大家对待仇敌都是怎么做的吧?到那时候,你可能会讨厌你还要活着。”
这些都是威胁,但胡途确实可以做一件事,如果陈之平真的不老实,他便不得不把他弄到莲台空间里去。即使这是一个坏人,他也不愿意这么做,因为一旦有进无出,那对于这个现实的世界,莲台空间就是他们的坟墓。他虽然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做的却是杀戮的事实,这种感觉并不好。
然后胡途打开灯,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袋子,他伸过脑袋去看,里面是一袋人民币。他说道:“还不少么,现在说说吧,这房子里的好东西都放在哪儿?”
陈之平立马说道:“我真不清楚,我其实很少来这个地方,都是别人在送,我没收过。”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这会儿他已经彻底没有反抗之力,所以只有先满足胡途的要求,他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过钱大都放在皮箱里和袋子里,他们送来之后就都摆在这里。还有一些黄金、古董、玉石摆件,都放在二楼。”
“呦,你这么容易就说出来了。”胡途把钱拎到确定没有摄像头的交流,收进了空间里去,“是不是怕我在这乱找,发现你其它的秘密啊?”
“不,不是。”陈之平说道,“我都落到这步田地了,哪里还敢动别的心思,我就是想让你早点拿了东西早点走,我自己也能放下心来。实话跟你说,这些东西我一点都不乐意收的,这里的钱我没碰过也没花过,他在不在这里,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区别。”
正听陈之平说话的时候,胡途又找到了一个袋子,里面也有两百万现金。于是他掏了掏耳朵,他真没想到一个大贪官,竟然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他随口问道:“你说这话我就不信了,你要是没来过也没碰过,那你今天干嘛过来呢。要是你一点都不在意这里的东西,你完全可以继续睡大觉。”
提起这个,陈之平悔不当初,他哭腔更浓了,说道:“噫,别提了,我刚刚一看到那张纸条就鬼迷心窍了,想着这里要是不被人发现,这里的东西我将来也不是不能收。我就是个大傻子,当了一辈子警察,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就是鬼迷心窍了啊。”
胡途说话慢悠悠的,但手上的动作可不慢,才一小会,就把一楼的各个角落翻了个遍。或许也会有遗漏的地方,那也不要紧,因为他没想着把所有的东西都取走。
但就这么一小会,被他收进莲台空间里的现金已经有一千多万了。他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又是稀里哗啦一通找,初步估计,那些古董玉石起码也值个一两千万。
“难怪人家说能挣大钱的都被写在宪法里了,原来这玩意来钱真那么快。”胡途摇摇头,小声自言自语着,“拿都拿了,那我先那去做点正经事,早晚还是要回馈给社会的。”下楼的时候,他看到陈之平一直老实地坐着,竟然真没敢乱动,犹豫了一下,“算了,总不能每次做这样的事,都要往空间里塞人,那不就成了刽子手了。既然他老实待着了,这回恐吓他几句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