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桥看着这些煽情的场景,自个儿心里也是有些甜滋滋的,她的学文哥哥真是人见人爱的,而且,这样好的学文哥哥,从现在起,已经是属于自个儿的了。
想到这些,她的嘴角便往上扬去,笑了起来。
这定亲仪式已经走完,该祝福的也已经祝福过了,所以,大家坐着说了会子话,便各自起身忙自个儿的去了。
李老头子跟着林二牛,去自家的地里头瞅瞅看看,在收完玉米之后,林二牛便紧接着种上了一茬小麦,所以现在他也是时常跑去地里头捯饬捯饬。
大郎二郎两兄弟则是回去书房念书,做功课去了。
姥姥孙氏坐了这么久,有些腰酸,便也起身出去活动活动,在自家闺女的院子里头,转转走走。
林小桥看着大家都散了,便也准备拉着林小溪闪人,打算先回自个儿的屋子,换下这身大红色的衣裳。
哪知,陈学文看着林小桥起身,倒也跟在后头,一直送着林小桥走到她的屋子,突然开口对着林小桥说道:“小桥妹妹,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说完便看着林小桥,等着她的反应。
要说,这陈学文为何会有此莫名的行为,那是因为,他觉得今日是自己与小桥妹妹定亲之日,他总得表现些什么,才能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才行吧。
林小桥突兀的,听到陈学文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是当着姐姐林小溪的面,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瞧着陈学文,正静静的等着自个儿的反应,只得小声儿的应道:“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忙自己的事儿吧!”
陈学文听到小丫头的回答,便满意的笑笑,转身离开,去书房寻大郎二郎两兄弟。
他觉得,有了自己跟小桥妹妹这样的互动,今日的定亲之礼应该才算是完成了,而且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非要对着小丫头说出这些话,但是他确实是想这么做的。
待他离开之后,林小溪果然也私下,打趣了自个儿小妹好久,而林小桥现在,可不像方才那般文静沉默了。
她听着姐姐的打趣,便也一直挠着林小溪的胳肢窝,跟自个儿姐姐笑闹了好一番,才肯收手!
这厢,姐妹两人在林小桥的屋子里头,笑闹的好不热闹,那厢李氏也拉着郑寡妇,回到自个儿的屋子,两人亲密的谈天说笑。
其实,李氏待到人散之后,便私下冲着郑寡妇嗔怪的说道:“刚才你咋拿出那么贵重的金簪子来,咱这庄户人家,还没见过谁家插定,给未来儿媳插个金簪子的。我看还是跟小桥说说,咱们私底下换支银簪子吧!”
郑寡妇听了,便急了,连忙开口说道:“哪里有插定的礼,还要换回来的啊?那金簪子是我以前的陪嫁,我这回拿到首饰铺子,让他们重新洗了一下,才拿出来给小桥丫头的啊!”
李氏原先猜想,那簪子一看便是十足贵重的东西,应该是陈家的传家之宝,可是现在郑寡妇却说,那簪子是她的陪嫁之物,那她的娘家该是咋样的富贵人家啊。
想到这些,李氏便面带疑惑的问道:“我虽然不识货,但还是瞅的出来,那金簪子是个十足贵重之物,你咋会有这么贵重的陪嫁的啊?”
郑寡妇早在拿出那根金簪的时候,便知道众人心里,肯定是会疑惑的,毕竟那金簪子,确实十分抢眼,那可是自己母亲当年送给自己的及笄礼物,它的珍贵显而易见。
现在,听着李氏如此发问,她也不想再瞒着了,有些事情还是可以说出来的。
所以,她便带着几分惆怅的,对着李氏说道:“我现在也不再瞒着嫂子了,咱们两家也结了亲,很多事情,做妹子的,今天就跟你说说啊。以前不告诉你们,并不是因为其它,只是因为,那些不好的回忆,我不愿意去回想。”
李氏其实也是知道,这郑寡妇母子都是有故事的人,现在听她如此说,便也开口说道:“妹子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若是你觉得不想说或是不方便说,那咱就别说了啊!咱们一家人,并不在意你们母子的过去,不论你以前是咋样的,是啥样的身份,嫂子都无所谓。只要你不嫌弃,咱两啊,就是一辈子的好姐妹。”
郑寡妇听着李氏说的这些话,内心感动,她早就决定将一些事情告知林家人了,所以便对李氏说道:“是啊,咱们就是一辈子的好姐妹,好亲家!不过有些事儿,我还是想告诉告诉你,让你们一家子,也对我们母子多了解一些!”
“那成,你说吧,我这就听着。”李氏看着郑寡妇的坚持,便也如此说道。
郑寡妇沉默了片刻,想着如何开口说出那些往事,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她想了一会儿,便好似带着回忆的神情,开口说道:“嫂子方才,问我那金簪子从何而来,我说那是我的陪嫁之物,嫂子一定会奇怪,我的娘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吧!其实,我以前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我的娘家也是京城的世家大族,这金簪子是我及笄那年,我母亲送我的及笄礼。至于,我的娘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我以后再告诉嫂子吧!今日,我主要就是想告诉嫂子,为何我跟学文二人,会突然来到这上林村安家落户。其实,我并非是真正的寡妇,我的夫君也是朝廷的官员,他也没有去世。说到这里,嫂子一定也会奇怪,为何我有丈夫,却要带着儿子来到这穷乡僻壤的乡间生活吧,而且还要自称寡妇吧?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拜一个女人所赐,那个女人是我丈夫的妾室,她是一个极有心机和手段的女人,因为她,我失去了丈夫,也失去了自己年幼的亲身女儿。在她设计下毒手,害死我年仅四岁的女儿之后,我很想杀了她,但是我的丈夫却像是吃了啥子迷药似的,处处护着她,而且也根本就相信我说的话!所以,我心灰意冷之下,这才自请下堂,带着学文来到这边生活。”
或许是想到,自己丈夫曾经的薄情,或许是,想到了自己亲身女儿的早逝,郑寡妇讲完这些,情绪便很是激动,泪水流了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