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移,可怕的瘟疫不期而遇。
也有人前去解决祸根,结果非但不尽人意,去的人几乎尽数折在那,以至于瘟疫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广,闹得京城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皇宫的不少人私底下偷偷议论此事,生怕瘟疫祸及此地。
“哎,你们知道今早上我看到谁被领去御书房吗?”一个宫女神神秘秘道。
一人没好气说:“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啦,赶紧和大家说说啊!”
那宫女说:“是太子殿下。”
“这,皇上难道是想让太子殿下去……”
“那怎么行,怎么能让太子殿下去那种地方!”另一人愤懑道。
“嘘…你小点声,可别让人听见,再说,皇上那最疼太子殿下,叫太子殿下来也不一定是让他去管这事。”“好了好了,先不聊了,赶紧各忙各的吧。”
御书房中,皇帝面孔严肃,浑身散发着专属于帝王的威严。
寻常人面见这样的天子,腿都要止不住的发软,哪怕朝中重臣,怕是心都得发颤,说话还要小心翼翼拿捏分寸。
反观云月呢,神色慵懒,平淡的仿佛对方就是空气,“父皇找儿臣过来可有事?”
皇帝隐约显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小五啊,瘟疫一事你也多少听闻了,父皇今日叫你来,为的就是此事。”
“嗯?父皇是想让儿臣解决吗,可儿臣不是太医,不懂医术,对这瘟疫也是束手无策啊。”云月摊了摊手,表示自己虽有心却无能为力。
“父皇不是这个意思,小五,你要知道,瘟疫愈发严重,朝廷不能放任不管,必须有人领头随所调的几位太医前去,父皇思来想去,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云月故作讶异的指了指自己,说:“为什么不让朝廷那些个大臣去?他们成天递折子说事也没见他们有所行动,眼下正好给他们机会,再不济让几位皇兄去也行。”
皇帝眸色一厉,“怎么,小五不愿去?”
“父皇说笑了,儿臣不是不愿,只是认为自己恐难胜任此事。”
皇帝气笑了:“你如今倒是过谦,行了,你也无须推让,此事就交由你去办。”
接着又似不经意道,“对了,需要朕下旨让丞相千金陪同前去吗,朕记得……”
“父皇,这事还是免了吧,丞相爱女心切,万一清婉真去了,儿臣怕他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再说,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去那种地方。”云月打断他,笑着说,“父皇,您要还没别的什么事,那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好。”
衣袂随主人的动作肆意翻飞,在空气中划过红色的连影,带着一份不羁离开。
皇帝扶住额头,手肘撑在案桌上,神情晦涩,难分难辨,莫名徒增几分复杂。
良久,安静的御书房传出叹息。
皇帝疲惫的阖上眼皮。
……还真是,完全看不透啊。
不知是感应到了什么,回宫途中,云月突然愉悦的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