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没了束缚,动了动早已有些发麻的手脚。
“放了你们,可也别想着做小动作,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所以,都给我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待着。”江有汜的瞳孔很黑,看人的眼神总是冰凉凉的,话落,四人便觉得阴恻恻的,骨骼仿佛被滑腻的软体生物爬过般,透着诡异的湿冷。
“槐榕,看好他们。”
槐榕微微俯身,做出听命的姿态。
云月这会儿想起件事来,“你费心思做戏给我们看,为什么?”
楼鹤轩结合现况,懂了,开始江有汜还叫槐榕姐,现在在这发号施令,明显之前的说辞全是编的,怪就怪在,完全没必要的事,他却大动干戈的演了出戏,甚至把自己放的极低,为了什么?
江有汜答道:“唔,只是觉得,亲爱的说不定会因为看我可怜,多关心我呢。”
云月:“……”
好随便的理由,简直跟胡扯一样。
“虽然没出去过,不过外面的事我都略有所闻,听说,这种小可怜人设一般极大程度会激发女性的怜惜。不过呢,亲爱的明显不吃这套。”江有汜有些遗憾,又极快释然,“还好,其他人在你这也都是一样的待遇。”
四个真正的小可怜听了,并不怀疑,只对此惊叹不已。给自己设定一个可怜的身世,只为博心感人注意,这操作可真够骚的。
云月瞅他,样子瞧着倒挺真诚,不像作假。
所以,他做的一切只为了博取她的同情?
云月眼底疑虑未散,对江有汜的行为不解。
江有汜像是非常熟悉她,几乎是在下一秒便为她解惑,“我存在的唯一意义——是你。”
“所以才想见了面,你能多看我几眼就好了。”
云月的视线放到江有汜身上,对方绵绵的情意几乎浓的要化作实质,简直能让人溺在里头,找不着北。
“你认错了,我不是你等的人。”云月神色淡淡道:“我们不过认识几天,你就这副对我情根深种的样子,别提什么一见钟情,我不信。”
江有汜微微敛眸,是你,错不了,绝不可能认错的。
“亲爱的,为什么不可能是一见钟情呢?”他问。
云月意味不明道:“怎么,你是?”
他微笑道:“是啊。”
云月道:“那你倒说说,什么时候见的我?”
江有汜微微歪头,像是在回忆思索,而后他忽然“啊”了声,颇为正经道:“我不知道。”
回答与语气截然相反。
“我没撒谎,我是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江有汜被自己给难倒了,十分苦恼,拧着眉苦想却没有一点可究的痕迹。如同犯了弥天大祸,慌了心神,手足无措的滞于原地。他看着云月,像是要哭了似的,“亲爱的,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记得了,我……我为什么会不记得?”
他握紧云月的手,紧张到害怕,“我……不是故意的。”
云月掀起眼皮,里头照旧没什么波澜。
“算了,现在我不想知道,记不起来就别再想了。”她顿了顿,道:“省得你又来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