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安国就在一片头疼欲裂中醒来,醒来后看到水无颜赤身裸体的躺在他身边,吓得他差点滚下了床。
但是身体上的毫无变化告诉他,昨夜他根本没碰那个女人,而昨夜喝的那壶酒,也只是掺了普通的蒙汗药罢了。
那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费尽周章的编这一排戏出来?
他不如夫人聪明,实在想不通透,干脆不再多想,去舆洗房匆匆洗了个澡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就去看看太医救治的如何了。
太医果然是不同凡响,这才一个晚上,安四姝的脸上就红润的许多,连呼吸都看着顺畅了。
安国喜出望外。开心的抱着其中一位太医说道,“多谢太医救治小女!”
那太医被他这样的动作唬了一大跳,可面上还是带着和善的笑容,“小姐这病实在需要好好养着,我们二人每隔一日就会来安府照看一下小姐,等小姐顽疾彻底清了,我们也好向皇上复命。”
太医的救治让安四姝的病逐渐好转,而与此同时水无颜也怀孕了。
安国虽然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但他也不得不养着这个孩子。
他也终于明白了,水无颜那一日为什么要给他下药,做成同房的假象。
看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怀孕显得名正言顺。
但是安国并不生气,他心中只认夫人是他的妻子,是他这一生唯一的女人。
但是这件事,也被安国一同事无巨细的写在了给夫人的信中,他知道夫人最近在收敛各种消息,夫人这样聪明,说不定也能从这些小事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小四姝也长到了五岁。
水无颜五年前平安的生了,生的是一个女儿,直到长到了一岁,安国才不上心的给她赐名,安四颜。
而樊华和樊火也在水月庵足足呆了五年,五年了,这期间伊富来了许多人探查樊火的消息,都被樊华悄悄然的挡了回去,只因为她觉得时机还未成熟。
而安四锦因为在庵里长大的缘故,变得有些怕生,樊华走到哪,她便像个小跟屁虫似的黏到哪。
就算跟着娘亲遇到了庵里的师太们也不敢主动问好,只敢躲在樊华身后,拽着她娘亲的裙子,怯生生的像初生小鹿一般看着别人。
就算是被樊华逼着问了声好,说话声音也特别小声,细细的,像蚊子叫似的。
这一点一直让樊华很头疼,她总是怕阿锦回去后,因为这份怕生,连她爹都怕,这可怎么办呢。
五年了,若是再不让小四锦好好熟悉她爹,估计以后都跟亲爹也许就此生疏了。
樊华这几年,也在京州城各地驻扎了许多‘小奸细’,有些是小乞丐,有些是官员家新买的小奴婢,甚至有些是长安街餐馆里当职的小跑堂。
所以对于这京州城的一举一动,她虽然身在水月庵从未出去过,可是外面的一切变化,她比谁都清楚。
五年过去了,皇上后宫充盈,似乎已经忘了樊火这回事了。
然而,皇上的确忘记了。
虽然他年少时对樊火很执着,可是时间过去之后,身边各色各样的美人一多,那些年少的执着就仿若过眼云烟了。
可是,有一个人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被忘记,不甘心做个花瓶,不甘心自己的女儿明明是位公主,却顶着个寒门之女的名头,还有个嫡出的小姐压在前面,最重要的是,她名义上的爹从来不疼她,连抱都不曾抱一下。
整日里就是带着安四姝在院子里舞刀弄枪的,仿佛她们母女就好比安家一张废弃的桌椅,一泉荒废的水井一般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