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依曼不可思议地望着拉美西斯,难道自己暴露了?
二少爷也不可思议地望着拉美西斯,大哥真地打算接过家主的位置了?他刚才看着低头一言不发的大哥不是没有打算,大家对陆依曼的愤恨是他没想到的意外惊喜,如果大哥执意保护陆依曼,那他就有充分的理由推翻这个新家主。而且他有信心大哥一定会保护陆依曼的,这个女人就是拉美西斯的软肋。当拉美西斯说出要关押陆依曼的时候二少爷都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接下来地一周陆依曼一个人在牢房里度过,拉美西斯没有把她关进其他地方,就把她关在了索伦庄园的地牢里。陆依曼每天听见头上地板传来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都在想拉美西斯在干什么,二少爷每天三餐都会亲自送到陆依曼手中,都是中式餐食,荤素搭配,可是他从来都不给陆依曼透露上面发生了什么,陆依曼只发现二少爷的脸色并不好。
可能自己真地暴露了吧。地牢里没有窗户,陆依曼只能靠感受墙壁的温度变化来猜测时间。现在估计是夜里了,她抱住双腿蜷缩在墙边想着怎么自保。说来也狗血,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什么也不解释清楚就把自己关在了一个人都没有的地牢,换作任何人都会整天以泪洗面反思他为什么会这么做,或者痛心欲绝寻死觅活......说不定自己真这样做了拉美西斯就会来看看自己吧,陆依曼摸着冰冷的墙壁积极思考出路,但说不定他带来的只不过是更糟糕的消息。
“没想到这个新家主还挺厉害的!”
从来都安静得不真实的地牢突然传来的细微的交谈声!
陆依曼赶紧爬到墙角躲在黑暗中偷听,大概这两个人不知道拉美西斯把她关在了地牢里吧。
“可不是嘛!我还以为他就是一个吃软饭的花花公子呢!”另一个声音恍惚说到,“哎你怎么知道这儿可以通向酒窖啊?”
“嘿嘿嘿,你不知道吧,我那些极品葡萄酒难道是自己买的?走这边儿!”
“不过你说他是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哪有这么草率就定了要出兵的?”
“你懂个屁!这次这位新家主捡了个大便宜!那位被送来的小姐可不是普通人,她是索伦老爷在世的时候跟我们家交好的最大合作者的小女儿!听说刚从国外回来,到挺配咱们家这位的。”
“可是咱家这位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女朋友吗?据说爱得要死要活的!”
“来搭把手!上面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嘛?”
“这酒挺沉啊!”
地牢里没有窗户,那两个人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回响在陆依曼耳畔。陆依曼都没想到自己被关押在地牢里居然还会听见这么重要的消息!这就像动画片里自带主角光环的不死小强一样,走在路上碰见一个路人甲都可以在这里买到最稀有的装备。天呐!陆依曼咬着冰冷的手指,要想办法逃回去告诉吴中队啊!可是这地牢密不透风的,连只蟑螂都没有,要怎么逃?
陆依曼手指都快被咬破了也没想出来一个完美可行的逃跑计划。
哎等等!不对啊!现在不是深夜吗?这两个人干嘛要来搬酒?而且还搬了重量不轻的酒呢!
“开门。”
正想着呢陆依曼就听见地牢门口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她立刻抓了两下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凌乱一些,可千万要让他们相信自己很伤心!
“开门,快!”
居然是拉美西斯的声音!陆依曼心提到嗓子眼,这家伙该不会是来宣判自己的死刑了?她倒在地上装做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半睁着眼睛看见拉美西斯大步流星向她走来。
“特洛!你怎么会这样?”拉美西斯一把将倒在地上的陆依曼抱起来,焦急的声音中写满了心疼,“怎么会这样?”拉美西斯转过头询问身后的人,没控制住自己的音调居然吼了起来,“我不是说过要好好对待她的吗?你们怎么办的事?”
“您不是说要我们好好对待她......吗?”本来应该负责看守陆依曼的两个狱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来老爷说的“好好对待”是真的好好对待,不是他们理解的“好好对待”!这下完了啊,他们完全会错了老爷的意!这可怎么办?这两个狱卒听说老爷要“好好对待”她,就根本没有打算去管陆依曼的死活,。一周滴水不进之后他俩只要负责收尸就好。
陆依曼躺在拉美西斯怀里也才明白过来,怪不得这么大一个地牢连个人影都没有,怪不得那两个拿酒的人都不知道陆依曼的存在,原来要不是二少爷每天好吃好喝给她供着陆依曼早就上西天了!可是......拉美西斯这是什么意思?
负责看守陆依曼的狱卒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等待着新上任老爷的教训。可拉美西斯根本就没心思教训他们,他直径抱起陆依曼匆匆跑回卧室,又叫来了曾经给陆依曼清理过伤口的裘医生。屋子里黑压压跪了一屋子的人低着头等待老爷发落,可老爷根本就只顾着抓住陆依曼的手紧张地看着裘医生给她检查身体。这群人都猜到自己的脑袋可能要落地了,裘医生本不是索伦家的专职医生,想要请他来看病可要花一番大功夫。没想到新老爷上任第一次请裘医生竟然是为了这个被关进地牢里的女人!
“先生,她怎么样?”拉美西斯不愿意放开陆依曼的手,他伸着脖子想要看裘医生开的药方。
“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脱水。”裘医生收起处方单摘下口罩,“我去准备一下给陆小姐点滴葡萄糖,估计好好休息一夜就能恢复了。”
“好的,谢谢你裘先生。”拉美西斯仍然像上次一样没有起身送裘医生离开,他紧紧攥着陆依曼的手目送裘医生离开,然后又把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陆依曼身上,就好像这一屋子人都不存在一样。
“既然要杀我,为什么又要救我?”
陆依曼等裘医生离开后就睁眼了,她实在是摸不透拉美西斯的路数了。
“你醒了!”拉美西斯倒是很惊喜,他轻轻帮陆依曼拨开嘴角的发丝,想要摸摸她的脸,却被拒绝了。
陆依曼侧过脸冷眼看着拉美西斯,等待他的回答。
就算没有爱情,陆依曼也对拉美西斯的避而不答感到寒心。